温琼瑜显然也是想起了从前的这些事情,脸上罕见地露出了一丝赧然,道:“那都是从前的事了,再说这一回也的确是我的不是。”
宋湘宁似笑非笑地瞥了他一眼,倒是觉得他这次回来,要比小时候稳重得多。
不过想来也是,他如今已经到了该成婚的年纪,如果再不稳重一点,哪里还能有姑娘家看得上他。
想到此,宋湘宁忍不住出言调侃道:“你这回记住就好,往后可就莫要带着我未来的嫂嫂去喝酒了。”
温琼瑜听到这话,心中猛地刺痛了一下,他深吸一口气,勉强扯了扯嘴角,顺着她的话接道:“你如今是得意了,自己成了亲反倒过来催起我来了。不过话说回来,小时候让你叫我一声哥哥你都不肯,怎么如今倒是对我那连半个影子都没见着的妻子,一口一个嫂嫂的叫着?”
宋湘宁吐了吐舌头,坐到椅子上,敷衍道:“你是你,嫂嫂是嫂嫂,这怎么能相提并论呢。”
因为她的胃还需要调理,所以茶杯里沏的都是温开水,她端起来饮了一小口,眼角余光瞥到温琼瑜身后的小厮,见他怀中抱着一个长长的盒子,不由得好奇地问道:“他手里拿着的是什么?”
温琼瑜这才想起自己带过来的东西还没给她,连忙让小厮上前,把那盒子给打开,一脸得意道:“这是我特意给你拿来的山参,你刚好用来补补身子。”
宋湘宁闻言,一口水卡在喉咙里不上不下,她连忙用帕子捂住嘴,重重地咳了几声,待到缓过来之后,才哭笑不得地指着那山参,一脸地不敢置信。
“温琼瑜,你是不是有病?我哪里就需要靠这山参来吊命的程度啦!”
温琼瑜听了这话,愤愤地将盖子盖好,把盒子塞进了锦心怀里,走到她旁边坐下,一脸委屈地回道:“现在有病的人是你,我是来给你送药的,你怎么还说起我来了?”
他手肘撑在案几上,将半个身子朝宋湘宁的方向凑了过去,指着自己眼下的乌青,道:“昨天收到你的信,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担心,连夜带着人到库房里去给你找这支山参,找了好半天才找到,害的我都没睡好,今天又是一大早就跑过来探望你,你还这样说我。”
宋湘宁打眼一看,他眼下果然有两团重重的乌青,上眼皮也耷拉着,显然是睡眠不足。
她不由得有些内疚,连忙拍了怕他的手,安抚道:“好好好,是我不对,不应该辜负你的好意。”
她转身对着锦心使了个眼色,锦心便了然地行了个礼,退下去将那支山参给收起来。
温琼瑜看见宋湘宁由衷的愧疚之色,不由得勾起了嘴角,但他很快便将这点笑意给压了下去,清了清嗓子,继续叹道:“说起来,我今天为了找你,还差点闹了个笑话出来。”
宋湘宁眼睛一亮,幸灾乐祸地问道:“什么笑话?”
温琼瑜捂着眼睛,长叹着摇了摇头,指着站在一旁的小厮,“让他给你说吧。”
那小厮便上前一步,抱拳行了一礼之后,恭敬地开口道:“回公主,我们家公子单知道您住在沈府,却不知是哪个沈府,今儿早从城南那条街走过来的时候,恰好看见位衣着不凡的大人从沈府里走了出来,我们公子就以为那是驸马,谁知上前敲门去问了,那看门的小厮却说府里没有什么姓宋的夫人,只有个姓赵的姑娘,这才知道是走错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