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张开嘴,嚎啕大哭。
我要去训练。阿列克仿若躺在地上苦恼的孩童,我要去训练。
自己不一定能达到雌父和哥哥的地步,也不需要到达他们的地步想这么多干什么!春伤秋悲这么多干什么!
练!练!练!
阿列克胡乱抓起纸笔,他想起自己在记忆宫殿里找到的「枪斗术草稿」,想起了水大人星球上小雄虫送给自己的神秘纸张,想起了自己打开的脑域,想起了年幼时哥哥阿莱席德亚一招一式教给自己的格斗技巧。
呜呜啊啊呜呜呜。阿列克的眼泪糊住了视野,他感觉自己滚烫的眼泪滴在手背上,无数过去曾经受过的教育、曾经练习得到的经验和无数线索汇集在他的脑海里,最后变成雄虫挥拳,在火光中毫不留情离开的背影。
他可以变强。
变强。
就会被选择,就不会再被当做弱者丢下了。
阿列克抓起自己梳理思路的草稿纸,将他贴在训练室一角。他抓起枪,一边哭,一边开始练。
没有人来打扰他。
只是据点里开始流传「恋爱脑为情所伤后励志事业」的小故事。
寄生体白服将温九一带到了他的库房。
库房门上写着肉类冷冻专用,偌大的仓库中单独放置着一个巨型冰柜。
寄生体白服道:打开吧。
温九一走上前,他双手按在把手处,厚厚的冰霜和开关门的风让雄虫立起鸡皮疙瘩。
他看见一滩肉泥。
衣服碎片和残留的徽章铁片扎在肉泥中,冻成一垛锥形。
温九一伸出手,他触摸到老师身上厚厚的冰层,手套上无法分清是血水还是冰水滴落下来。
这就是利达。寄生体白服认真地说道:好了。我履行完我的承诺,现在该履行你的承诺了。
温九一直起身。他摘下自己的手套。
为什么要这么做?他拔出军刺,单色火焰熊熊燃烧,为什么要做子母汤?
这个问题让寄生体白服犹豫一下。
但他很快给出了自己的答案,因为啊
利达死前,有喊你的名字吧。
作者有话说:
终于主线回到了九一手中。我感觉我对阿列克的阐述太纵容了,明明是个爱哭的小笨蛋(?);
《利达与麦列夫》(十八)
他们结婚的第三个冬天,小麦冬已经能流利地喊「雌父」「雄父」。小雌虫活蹦乱跳搞事情的性子完全是利达的翻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