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是他。麦列夫昂起头,握紧手,环顾四周,坐满人的旁听席他一张脸都看不清,他那么强。他那么强。他可是可是
佳肴榜排名第十的雄虫啊!
审讯官大声地和其他人抱歉,申请了休庭。但他的声音完全被麦列夫盖住了,无数双眼睛注视着这位未亡人。
麦列夫。审讯官提交了说明,法庭也同意改日再判。他们躲在会议室里,说道:我知道你很难过。
不。麦列夫扯出一个难看的笑容,我从没有这么好过。他强硬地擦去自己的不堪。利达比你想得难搞定多了。军雄都是一群疯子,无可救药的疯子、神经病
麦列夫!审讯官抓住他的肩膀呵斥道:利达死了。他死了!你要接受这个现实!我们只是想让军雄的权力小一些,我们只是想要夺权!不是真的让他们送死!
麦列夫掰开他的手。
他一定没有死。
你疯了!
不!麦列夫咆哮道:你难道没有发现吗?温九一没有哭!他连一滴眼泪都没有掉!
他随手抄起自己身边的文件,对天一抛,道:温九一是利达亲手培养大的孩子。他们是师徒,也是半个父子,利达这半生都对他好,他没有哭!你看见了吗!温九一那个王八蛋!他根本就没有哭!他他怎么可以连一滴眼泪一滴都没有
他逐渐得蹲下来,慢慢抱住头,像是诅咒一样喃喃自语,他没有死。他没有死都是阴谋。
飞扬的纸张一片一片摔砸在地上、肩上、身上。
就像是利达与他的最后一面。那个雄虫背上武器匣,飞快跑出门把自己锁在办公室里,和往日去上班一样对他抛了一个飞吻。
谢谢你,麦列夫。
我一度怀疑你还爱着我。
这些话让过去的麦列夫气急败坏。他捶打办公室防护罩时,恶狠狠地咒骂雄虫永远都不要回来,他一定都不喜欢对方,后半生以扳倒对方为最大的目标。但在夜深人静时,那些过去的画面又重新浮现上来。
利达对温九一真的很好。
为他们的孩子准备糖果饼干,利达永远会留出九一的那份;夫夫约会逛童装店时,他们总会选两份装备,一份给自己的孩子,一份给温九一;甚至在下班时间,只要培育中心打来电话,利达二话不说从床上起来前去照看那些年幼的军雄们。
不管怎么说,麦列夫可以不哭。
温九一不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