呼吸,带出气流,吹起肌肉上沾染的蝶族磷粉。温九一缓缓举起手中的军刺,在急速的攀升中,高温、高压和强风都冲击着他的动作。
他面对的寄生体已经剥离成一个拳头大小的怪物。
这是你最后的机会了。温九一的双翅猛地收缩,精神力利刃般砍向七号的脸,把卡利叫过来。
七号闭上了嘴。
他只剩下半个核心了,任何一个虫族幼崽都可以轻而易举地握住它。
你会后悔的。
我不会。
你会的。七号深吸一口气,虔诚地喊出自己养育者的名字,卡利大人。
天空,只有一轮太阳。
在浩瀚的太空中,K778不管发生任何事情,天空中都只会有一轮太阳,忠诚怜爱地照耀他的行星。阿列克抬起头看,他只想要去看看温九一的情况。
关心则乱。也许就是如此。
我发誓绝对不会进入到战局中。阿列克看着头顶浓重地红色雾气,和之前使用过的紫苏不同,这次的「夕阳」更像是固态气体,只要不进入他们的范围内便不会被毒素侵害。
但阿列克自己扇动翅膀就完全不一样了。
于是乎,这个可怜的孩子只能徒手翻阅这片极不稳定地乱石墙。
就看一眼。阿列克踩实石头,徒手抓住上方的旮旯角,翻身上去,就看一眼,不给部长添麻烦。
一颗流星从天边划过。
极为细小,又极为庞大。白昼中,他的尾焰拖拽出长长的红光,像是有人转动车轱辘碾过脑门。
今天不是一个观赏流星的好时机。
阿列克抬头看着那颗渺小的流星,在白昼和日光的刺激下他很不确定自己是真的看见了,还是出现幻觉:天黑下来了。
安全区域内的民众们也有这种幻觉,他们纷纷举起通讯器记录这一刻,刺啦刺啦最开始是一个人,后来是两个人,最后在成千上百人高高举起地通讯器中,他们看到了几个世纪前的雪花。
通讯器失联了。
他们的手依然高高举着,每一个人抓挠、按压使用了所有方式妄图让自己携带通讯器的手放下来。这途中包括了生化连的副连长、所有还携带通讯器的军雌。
他们像是在进行某种古老地意识,高高地将自己佩戴通讯器的手举起来。
更加可怕的是那些没有选择手腕式佩戴的人。有的是项链、有的是腰带。在众目睽睽下,他们的脖子也随着通讯器缓慢漂浮起来,最终一双脚悬空在地上。
阿列克看不到这一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