尉迟衍低头看向宋之礼落在自己肩膀上的手，笑容却淡下。

因为他看见了宋之礼手腕处的淤青。

并不算太宽松的大衣袖口，只能够隐约看见里面，但是也能猜测到里面是什么模样。

车上，去学校的路上。

尉迟衍犹豫了会，问道:“你今天回家吗？”

宋之礼合眼小憩，说:“回的。”

尉迟衍没再说话，只是拿出了从家里带来的三明治和咖啡递给了两人，说:“吃吧吃吧，赶紧到学校去洗澡，你们俩现在臭死了。”

“你说什么？”夏婉被尉迟衍给气笑，伸手往他面前递，道:“用你的破鼻子闻闻，哪臭了？哪臭了？”

尉迟衍伸手推了回去，满脸嫌弃:“就是臭！你最臭！宋之礼不臭！”

眼看着两人在自己身旁都快打起来了，宋之礼却没有向往日一般劝架或阻拦，只是放纵他们争吵，自己不紧不慢咬了一口三明治。

还热乎的。

这样的日子，其实也都挺好的。

宋之礼重新回到了学校，回到了课堂上。

他依旧是往日里受人尊敬的学生会长，看不出任何因为这次考试失去了年级第一的挫败。

昨天还有些暗中煽风点火嘲笑宋之礼的，今天看见他回来了，也就不敢再说些什么了。

因为宋之礼这种人，他不需要做任何解释，他的态度包括他和夏慕前后脚聊着天进教室，便是对大家猜测最好的答案。

在所有人看来，他不像是把这一次的失利放在心上的样子。

论坛上帮助宋之礼说话的评论也多了起来。

【今日份的宋之礼，看起来有点憔悴，但是还是那么帅那么温柔】

1L:呜呜呜，昨天吓死我了，宋之礼高中两年多可没请过假，我还以为出什么事了，还好还好。

3L:拜托，宋之礼这种学神，也不至于因为一次考试失利就被击垮的。

7L:我相信等下一次月考！宋之礼一定可以重回第一的。

9L:同意！宋之礼加油！我永远支持你！

12L:夏慕！加油！保持住！你就是圣樱新的神话！！

16L:宋之礼！！！

19:夏慕！！！

……

课间。

看着宋之礼做着习题的背影，许瑶瑶感慨摇了摇头，道:“他第二，我第三，为什么我就没有这种觉悟呢。”

江遇时打了个哈欠抬起头，显然因为昨晚的时候没睡好，道:“我这个第四都没说话，你们就别卷了。”

夏婉则露出微笑:“还好我是第一。”

角落里的尉迟衍:“……”

面对着墙壁，手指不断在上面画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