邢平淳闻言愣了愣,点了头。
下午戏班子来了,钱娇娘与府里人看了三出戏,有文戏也有打戏。邢平淳乐不可支,周姥姥也都高兴得很。戏散了,钱娇娘觉着自己磕瓜子吃点心都吃饱了,管家与她说能上席了。
钱娇娘摸摸肚子,觉着这个生辰过得很不错。吃得饱穿得暖,还有这么多人在身边为她庆祝。“侯爷回来了么?”
“回来了。”回答她的是正好走进来的邢慕铮,他穿了一身簇新的烟罗如意云纹衫,钱娇娘记得他出门的时候穿的是半旧素青袍,这会儿回来连衣裳也换了,还换上这样一套出门的好衣裳。
邢慕铮凝视她,眼中带笑,“戏好看么?”
钱娇娘笑眼眯眯,“好看,侯爷没看可惜了。”
“唔,是可惜了。”邢慕铮点头。
邢平淳跑过来,手里拿着才调皮从戏台子上拿下来的大刀,呼哧哧地在邢慕铮面前来了一段。
烟萝与钱娇娘道:“夫人,侯爷回来了,您也把衣裳换了,寿星便入席罢。”
钱娇娘看看自己的桂子绿襦裙,“这不是好好的衣裳,作什么还要换?”
山楂道:“夫人,今儿可是您的大日子,怎么能不穿新衣裳呢!咱们都已经熏了香了!”
钱娇娘笑笑,不忍心拂了她们的好意,“那我回屋子……”
碎儿忙道:“不必不必,奴婢们把衣裳带来了!就在前边抱厦里。”说罢她还与其他姐妹交换了个眼神。
几个大丫鬟连忙附和。
钱娇娘不知道她们葫芦里卖的什么药,也就被她们簇拥着走了。
不多时,钱娇娘又在丫头婆子的众星拱月下走进前厅大堂,她换了一身曳地飞鸟金彩绣绫裙,轻施薄粉,便叫邢慕铮挪不开了视线。钱娇娘本身是美的,并被锦衣华服衬得越发美了,可在邢慕铮眼里,她似一日美过一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