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有何不敢?”
高师爷左右看看,才压低了声音说道:“这侯府夫人,是个在逃的杀人犯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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隔日陈卓穿着衙门青色绣花服,腰别佩刀登门至邢宅求见邢慕铮,身后张县官与高师爷和几个差役严整以待。李青拄着拐开了门,告知今日定西侯爷因家事缠身,不便见客。陈卓从善如流改而求见侯夫人。李青像也回答得很快,“夫人因姨老爷姨太太暴毙之故,伤心欲绝卧床不起,更无法见外客。”
张县官上前道:“下官等正是听闻侯爷府上噩耗,前来探望。”张县官见邢宅并未设灵堂,就知死者并不葬于桂县,因而将吊唁改口。
“我们爷说几位的好意他心领了,只是诸多不便,几位还是请回罢。”
张县官听了不敢放肆,看了陈卓一眼便要回转,陈卓却道:“下官今日前来是为府上一桩旧事,实属公务,还望侯爷与夫人拨冗相见。”
李青深深看了陈卓一眼,便叫他们稍后,他再进去通报。
陈卓等人在外等候,张县官急道:“陈捕头,你还是要提那桩旧案子?”
陈卓道:“既是悬案,定要结案。”
“你、唉,你可要搞清楚,那可是侯爷夫人!”
“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,侯爷夫人又如何?”
张县官瞪眼,他实在拿这个发配来的陈卓没法子,他就像包大人转世,凡是案子就要查个水落石出。照理他是县官,他是捕头,他得听他的,可是杭大人亲笔书信与他,叫他好生对待陈卓。这他也不敢得罪他呀。
李青很快出来,拱手与陈卓道:“侯爷说了,下午申时,几位再来。”
陈卓透过门缝看了一眼内院,沉默片刻点头拱手,“下官定准时前来求见。”
待李青把大门一关,张县官道:“下午要来你一人来,本官是不来了!”
说罢张县官拂袖而去,高师爷赶紧跟了上去,陈卓并不在意,招了一个差役,叫他守在附近,瞧见有人拉棺材出来就赶紧通知他。
交待毕了,陈卓并没有回衙门,而是顺着大街到了牛记棺材铺,里头摆着好几张棺材,还有一张上漆上了一半的。牛家媳妇正甩了六岁大捣乱的儿子两耳刮子,娃儿哇哇大哭。牛家媳妇见客人进来,把儿子骂进里屋,堆了笑脸问道:“官爷,您看需要些什么?”
陈卓问:“昨儿可有人买了两副现成棺材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