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或许是她院里的小丫头告诉她的罢。”
“那她又怎么来告诉你?”
清雅挑眉,抬头扯了扯唇,“怎会是告诉我?分明是告诉你。”巴结当家的夫人才管用啊。
钱娇娘盯了清雅好一会儿,才道:“差不多得了,别太掺和府里的事。”毕竟跟她们没多大关系,她只不过想尽快让邢慕铮康复罢了。
“你不找事儿,事儿总会找上你,”清雅慢条斯理地道,“况且你还有个儿子是大少爷,你总得掺和。”
“我只盼着丑儿平平安安长大,不求他飞黄腾达。”
“没出息。”
钱娇娘对清雅做了个鬼脸。
邢慕铮不喜欢听见娇娘这样的口气,就像她不过是个侯府的局外人。
替邢慕铮擦干了头发,娇娘放他在摇椅上坐着。并且走前将他摇椅摇了一摇,就像哄婴孩睡觉。清雅推姜茶给她喝,她嫌热气不愿喝,拿了机关盒出来又开始摆弄。
只是这机关盒着实太过精巧,钱娇娘摆弄了许久,也摸不出什么门道,她让清雅试试,清雅避之不及地摆手,“我可不会这些,我连九连环都解不开。”
钱娇娘挫败,看了一眼在摇椅上睡着的定西侯,想叫醒他试试,又怕他不耐烦径自摔了,那他们全都得一命呜呼。
“你怎地这般看重这个机关盒?你认为侯爷发狂与这里边的东西有关?”清雅噼里啪啦地打着算盘,问她。
“我也不知这里头有什么,只是觉得或许有线索……”
“娘,爹,清雅姐姐,我回来了!”邢平淳中气十足地跳进来。
钱娇娘与清雅抬头一看,老天爷,好一个落汤鸡!
第十七章
邢平淳从头湿到脚,头发遮在眼帘上,只有两排白牙傻呼呼地咧着,还很得意似的。只有斜挂着的布书包上边插着两片荷叶。
定西侯被惊醒了。他睁开双眼,无神地直直看向娇娘。
“傻子,这么大的雨,你就不能等一等再回来么?”清雅无奈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