尉迟延这一日回到府上已是黑夜,顾西宇还在房里伴着烛灯看书,听到房外传来响声便起身过去,结果刚开门一个浑身带着酒气的男人就直接扑到他怀里。所有的重力都直接压在他身上,他差点没把人接好,跟对方一起摔倒在地。
向来不怎么碰酒的他眉头一皱:“……你做什么?”
这酒味倒不呛人,带着一种甜甜的香气。尉迟延很顺手就抱住了他将他整个人紧紧锁在怀里,下巴抵在他肩膀上轻轻蹭动,意识好像还是半清醒的:“西宇……我的阿宇……现在终于不会再有人坏我们的好事了。”
顾西宇停下了原本想把他推开的动作,心里最软的地方似乎不经意被踩了一下,心想大魔王这酒是因为高兴才喝的呢?
尉迟延趁着他停止挣扎,顺势从他耳朵处开始轻轻啃咬,然后一路往脖子处温柔轻亲,每一吻都落在他身体最敏感的地方。末了,尉迟延还低笑着在他耳边说:“你身上好香,是知道我今晚回来明日也无需早起,所以提前沐浴等我了吗?”
顾西宇:“……”
他不是,他没有。
尉迟延低头仔仔细细地打量着被他揽在怀里不愿撒手的男子。他如今不再是女子的扮相,脸上没有添任何多余的妆容,穿着朴素的月白色衣袍,长发柔柔地落在身上,仅以一支不起眼的木簪子半束起,气质温雅而又透着一丝仿佛难以触及的清冷。
而如今这难以触及的明月,正乖巧地任他摆布——也与他想象中的样子无异。
果然还是原来的模样最合适。
他喜欢的也不是什么男子或女子,只单纯想对这个叫顾西宇的人动心了罢。于他,就好似天生残疾的那只右眼,想讨厌都讨厌不起来。
尉迟延眸光微微一暗,把人往前带着走了几步,直到感觉对方的身子轻轻与房里的桌子相抵才动手把人抱上去。他以极其霸道的态度强行将对方挂在桌上的双腿分开,揽在他腰后的手用力一收,让他与自己再贴近。
不给顾西宇反应过来的时间,尉迟延低头亲了下去,另一只手在他后脑处轻抚,每一个微小的动作都带着满满的掌控欲。
这应该也是尉迟延第一次做这样的事,饶是他气场再强,顾西宇仍可以感觉到他亲吻刚落下来时的生疏。只不过大魔王的学习与领悟能力一直很强,亲没多久就开始慢慢上手,把他亲得控制不住腰软。
因为贴得很近,顾西宇很明显感觉到他某个地方逐渐变得精神。
尉迟延搭在他后腰处的手轻轻摩挲着,与他唇瓣分开时,忽然用变得有些喑哑的声音说:“前几日我请了太医到府上给你检查过身体。”
顾西宇心想,确实有这么一回事。
然后他听见尉迟延又接着道:“我问过他你现在的身体情况,他告诉我以你如今的状态……行房绝对没问题。”
原来这才是他找人给他看病的真实目的。
尉迟延没错过顾西宇眼底的无语,愉悦地轻笑后道:“你从前说过,你的身体只有尉迟延能碰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