却见正好在观察他的皇后脸色瞬间煞白一片,竟是立刻扭过了头,不再同他对视。
馥橙见状眨了眨眼,弯起眸抿出一抹浅淡的笑。
他容色出众,笑起来更是勾人心魄,对面的女眷几乎是齐齐倒抽了口冷气,愣愣地盯着他。
本来有意回避的皇后听到抽气声,也抑制不住看了他一眼,却被少年堪称颠倒众生的那抹笑惊得带歪了茶杯。
眨眼间,一杯滚烫的茶水便淋到了皇后的身上,烫得她立刻叫了出来,慌不择路地站起往后退。
宫女们忙不迭过去伺候,边上的贵妃却用帕子轻拭嘴角,笑得温柔,俨然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。
旁边的晚昭仪见状凑了过来,小声道:“皇后还是头一次在外人跟前如此失态,她是看到什么了?”
贵妃闻言笑道:“还能是什么?她千方百计都没整死安定侯世子,如今人家有陛下和宰相大人撑腰,回敬她几分还不是全凭心情。”
“这……陛下会放任不管么?”晚昭仪迟疑。
“陛下……可没那位说的话有用。”贵妃看了一眼丰神俊逸的俞寒洲,又转回来,施施然站起,往后殿去看皇后的情况了。
馥橙眼看着这出小小的闹剧,不甚在意地收回目光,道:“你会留她吗?”
“不会。”俞寒洲安抚地握了握馥橙的手,郑重道,“橙橙吃过的苦,她也得吃一遍。”
“那你别瞒着我,我也要一起去。”馥橙眼巴巴地要求。
“好。”俞寒洲斟酌片刻,还是应了。
适才那杯茶里加了些东西,看看时间也差不多该发作了。
太子和国舅仍未到场,想来还在忙着他们的「大计」。
兵部尚书接收到俞寒洲的信号,很快便过来敬酒,压低声音汇报。
“大人,两仪门与玄武门两处皆安好,任将军接到您的指令后便带着……过去城门驻守了,虞侍郎亦领着人往东宫去,目前并未有消息传出。”
“嗯。陛下呢?”俞寒洲敛起眉。
“陛下同刑部尚书在一处。”
“那便好。宴席照旧,无需惊动其他人。”俞寒洲说完,转了转茶杯,又放下,将袖袋中一个黑色的小盒子拿了出来,递给了对方。
“这是?”兵部尚书神色惊疑。
俞寒洲却并未回应,只摇了摇头。
对面的青年见状,顿时皱紧了眉头,神色凝重地朝俞寒洲作了一揖,转头离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