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相府,两个月后。
这天,太子的书信再次被递到了馥橙的面前。
馥橙有些意外地拆开看了一眼,却发现其中实质性的内容和之前那一封几乎没有区别,都是要求他赶紧整垮俞寒洲。
不同的是,这一回狗太子开始写情诗了。
“估计是我太久没行动,他急得要死了吧。”
馥橙施施然地嘲讽完人,也不在意,将信丢到一边。
这封信是一个陌生的小厮送来的,经过了高值的手,又细细一查,那小厮的身份便暴露了。
不到半个时辰,人就直接被关进了慎刑司。
此刻,俞寒洲正在不远处的桌案后批阅奏折,听到下属禀报,连头也没抬,便让人听候馥橙差遣。
馥橙却不想支使人,自己看了信就催高值赶紧走。
等到门被关上了,馥橙才撑着轮椅,试图自己站起来。
却不想,这细微的动静立刻就惊动了伏案的俞寒洲。
馥橙只觉得自己刚刚眨了一下眼,俞寒洲便转瞬间出现在了他的身边,稳稳扶住了他。
“小心别摔了,有事不能唤我?”
“你不是正忙着吗?我想试试自己能不能走两步。”馥橙试着动了动脚。
只是他身体虚弱无力,别说自己走,连站起来都很困难。
意识到这一点,馥橙也不试了,抬手搭在俞寒洲胳膊上,道:“你扶我站一会儿。”
前阵子他还尚且能够下地走几步,如今却是一步都不能了。
俞寒洲似乎怕他受打击,揽着他站稳,又将少年垂落在脸颊边的发丝别到耳后,安慰道:
“不怕,那些药多多少少有些副作用,等橙橙的病好了,停了药,自然也就能走了。”
馥橙闻言微微抿出一抹笑,说:“你就哄我吧。”
俞寒洲为了给他治精神上的病,耗费了不知道多少人力物力心力,古代医疗条件本来就落后,设备不齐全,药物自然也做不到像现代那样完全对症下药。
说真的,馥橙这病要治好简直难如登天。
即便现在俞寒洲给他用的药已经有了些成效,馥橙的心理状态也逐渐趋向稳定,但药物带来的副作用也给他的身体带来了很大的负担。
唯一庆幸的便是,这种副作用被俞寒洲降到了最低,目前只是让他感到虚弱无力,沉睡的时间也跟着变长,像疼痛之类的反应倒是未曾出现过。
“你不用安慰我,我觉得也不是什么大事。”馥橙不太在意,“第一世我就一直坐着轮椅,只要精神正常,能不能走都不算事。”
“嗯。”俞寒洲低头亲了亲他的发旋。
馥橙倚靠在男人怀里,没一会儿就有点累了,脸上血色也褪了个干净。
俞寒洲索性将他拦腰抱起来,准备放回榻上。
“我不睡了。不困。你抱着我。”馥橙蹭了蹭男人的脖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