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是放完了正要收回来,俞寒洲却微微摇头,道:“本相要的并非折扇。”
“那要什么?”馥橙不解,“你不是要见外人吗?不用准备一下?”
俞寒洲闻言敛了眸,道:“不过共事之人,早见惯了,何须准备?”
馥橙不由腹诽:从二品的大官也无关紧要,你之前在宴席上还被老皇帝称赞,说是谦恭有礼,进退有度,不骄不躁,当为百官楷模呢。
许是馥橙的神色太过明显,俞寒洲很快勾了勾唇,道:“又在偷偷骂本相?”
“没有。”馥橙连忙摇头,收起心思。
他可不想惹俞寒洲,现在俞寒洲的「惩罚」,可不好捱了。
“那便做正事。”俞寒洲道。
“正事?”馥橙又去看那只手,随即低头打量了自己一番,闷闷道,“我没带什么东西,除了扇子。”
他的血玉也还给俞寒洲了。
俞寒洲的性子与太子很是不同,太子喜好风花雪月,以往总爱给馥橙戴一些环佩手镯之类的物事,可俞寒洲似乎更喜欢看他干干净净的模样,连发带都是低调的黑金色。
馥橙不知道男人故意让他这么素着,只是因为他容色太艳,几乎什么颜色的衣裳首饰都配不上他的气质,唯有纯黑与大红方能堪堪压得住,却也只是衬得他更加艳丽,并不能有丝毫压制。
他的相貌确实穿什么都好看,却不是穿什么都相配,再精致的衣裳到了他这,也就只有黯然失色的份儿。
唯有真正能撑起他容貌的装扮,方是唯一正确的选择。
只这一点,对于没什么审美的被子妖来说,是看不懂的,馥橙也没有欣赏自己的爱好。
他有点委屈,瞥了一眼俞寒洲,便道:“你跟我要东西,我可没有了,玉都还你了。”
俞寒洲闻言却笑了,调侃道:“怎么?怪本相没送你随身之物?”
“我不是这个意思。”馥橙瞪人,“我只是阐述事实。”
俞寒洲却像是心情突然好了,很快伸手将馥橙的轮椅转了过去,两人面对面坐着。
随即,男人解下了腰间系着的血玉和玲珑墨玉扇,先是给馥橙系上了血玉,接着将那玲珑墨玉扇的吊穗换到了黑金乌木折扇上,复挂到馥橙腰间。
“如何?将本相的都给橙橙,这样可好?”
馥橙垂眸看着那只手动作,又看了一眼俞寒洲变得空空荡荡的腰封,嘟囔道:“我也不用这个。你要出门见人,才需要戴着吧。”
“嗯?自然不是。”俞寒洲摇了摇头,笑道,“可不是什么东西都配上本相的身,这血玉乃大明宝寺至宝,延年益寿,黑金乌木扇世间仅此一把,玲珑墨玉扇乃陛下亲赐,从道宗亲自求来的,不戴不行。除此之外,旁的可不够格。”
“自然,不配给本相用的,更不配给你用。”
“好吧。”馥橙没想到还有这种讲究,“那要是戴了普通的玉,会怎么样?”
俞寒洲闻言,好笑地看着馥橙,道:“傻,权贵之间,多的是互相攀比的,若戴了,旁人明面上不说什么,私底下自是要耻笑一番,说本相品味低下,草莽出身,亦或是没见过世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