馥橙沉默了。
敢情卦象是让原主一个爱慕太子的人全方位拒绝太子的靠近,再为一个陌生男人守身如玉,怪不得原主生无可恋。
不过这样的话……
馥橙迟疑地悄悄问:“原主没和狗太子亲热过吧?”
卦象:【没有。哪怕眼神对视,也是决不允许的。】
馥橙突然觉得,这卦象可能是俞寒洲的狗腿……虽然它本质上,是要馥橙走向陪俞寒洲殉葬的命运。
被这么一打岔,馥橙面上就怔了一会儿。
俞寒洲见他不说话,俯身给他系好披风带子,问:“又在想什么?不急着出去了?”
馥橙回过神,低头看到柔软美丽的狐狸毛,这才想起来,问:“披风是新弄来的,是不是?”
“嗯。新买的,喜欢吗?”俞寒洲托着少年的双臂,帮馥橙站起来。
馥橙忙紧紧抓住俞寒洲的衣服,被带着走了几步,就见那狐狸毛随着步伐滚动起伏,在灯下光华流转,仿佛跃动的火苗,红艳照人。
他眼中流露出些许惊喜,仰起脸去看俞寒洲,却对上了男人深沉专注的凝视。
俞寒洲深深看着他。
乌发如云,红唇雪肤,明眸皓齿,哪怕是艳极的火狐披风,都压不住少年的糜丽。
俞寒洲有些痴迷地搂过馥橙,俯身轻触那诱人的唇珠,含了轻轻啄吻。
馥橙没被这般亲过,想退后,又被勒着腰。
俞寒洲似乎真的只是想尝尝那红唇的滋味,流连片刻便松了口,看着微微肿起的唇珠,竟是微眯起眼,满意地笑了。
馥橙敏感地察觉到,对方好像有些变了。
昨日俞寒洲亲近他的时候,尚且带着隐藏不住的急躁和迫切,连痴迷也极为明显。
可从昨夜他将俞寒洲唤了来,陪自己盖被子纯睡觉,俞寒洲就好像多了无数的耐心,哪怕情动也能忍住了,看着他的眼神更是多了其他的东西。
仿佛男人筹谋的,并不只是要一个他这样子的美人在伴,而是追求更多。
馥橙不太清楚对方真正要的是什么东西,之前他还能理解成是因美色和怜爱起意,如今却并非如此了。
“吓到了?”正想着,脸颊上便多了一只手,指腹轻抚馥橙的酒窝。
馥橙摇了摇头,看了看自己,期待道:“这样是不是好看?”
“倾城绝色,莫过于此。”俞寒洲眉眼带笑,“这般看来,日后得多寻些鲜艳的衣裳了。”
“我不喜欢太花里胡哨的。黑色红色就挺好。”馥橙审美非常单一。
“不喜欢月白?”俞寒洲挑了挑眉。
过往十几年,占星之子可都是穿白衣的。
“那不是太子喜欢的吗?”馥橙下意识反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