馥橙根本不记得了,或者说没有认出来,倘若这时候的俞寒洲说出了这句话,那么,什么都不知道的小被子恐怕就要开始纠结俞寒洲是不是喜欢死去的「馥橙」了。
这样毫无意义的、会让馥橙伤心的误会,没有必要、也决不能存在。
俞寒洲始终沉默,只眯了眸,强硬地将馥橙搂了过去,有些发狠地吮吻少年颈间每一寸肌肤。
馥橙不过略略走神,脆弱的颈脖便被一只灼热的手掌握住了,捏着缓缓摩挲。
俞寒洲贴着他的脸颊往下吻,手掌顺势松开,转为圈住他的背,将他往怀里勒,贴着后腰不让他逃。
很快,带着占有意味的吻落在后颈上,有些细细密密的疼。
馥橙轻轻颤了一下,有些害怕了,便慢吞吞地伸手去抱俞寒洲的腰。
他抱得并不很紧,只用手心贴着,撒娇一般挠了挠俞寒洲的侧腰,软巴巴撒娇。
“我有点疼,俞寒洲。”
辗转的吻挪到锁骨上,印了个浅浅的痕迹,俞寒洲沉着眸抬起了头,同少年对视。
男人扯了扯嘴角,问他:“不喜欢咬?”
“嗯,会疼。”馥橙点头。
别说是咬,就馥橙这身细腻雪白的皮肉,哪怕是放任俞寒洲亲他,都能给亲疼了。
俞寒洲亲他总是带着狠劲儿,虽然已经能感觉到是非常克制了,可馥橙今儿个被吻这么多次,很难说脸上没点痕迹。
而且没他的同意,俞寒洲便始终不碰他的唇,这么忍着更是欲念横生。
馥橙揪着俞寒洲的衣襟扯了扯,又伸手按住自己被弄出痕迹的脖子,小声道:“你不是说要顺着我吗?怎么又这样?”
俞寒洲深深看着他,道:“因为本相改主意了,我们不需要一步一步认识,哪怕我吻你,也是互相熟悉。”
“你……”馥橙被说得脸都红了,忙去捂俞寒洲的脸,急道,“你不许说了。”
俞寒洲眸中带出馥橙看不懂的笑意,道:“嗯,不说。”
馥橙这才松了一口气,又商量道:“你别弄了,等会儿我脸上脖子上都是印子,怎么见人?”
“就这般见人,谁又敢看你?”俞寒洲恶劣地笑了笑,哄他道,“你被本相掳了来,又进了我的浴房,同我独处这么久,有点眼色的就知道不该看你。”
“要么,谁看了去,就挖了眼睛,如何?”
“不要。”馥橙拒绝,“你还真当自己是坏蛋么?”
俞寒洲顿了顿,道:“本相杀的人确实不少。有罪的、封口的、敌对的,像你这般小的年纪、被送予本相的美人,大都想着探听情报,吹枕头风,多被我亲手捏断了脖子。挖眼算什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