俞寒洲顿时朗声笑起来,笑完了又收了玩世不恭的模样,眸色极为认真地对他道:
“可本相从旁人的汇报里知晓你的一切,总没有亲耳听你告诉我,看你如此乖巧地说话,来得亲近。你说是也不是?”
“你……”馥橙被这调情的话问得哑口无言,好半晌才慢吞吞道,“你好怪。”
俞寒洲便笑了,终于松开手不再欺负他,还帮馥橙盖好了薄被,道:“本相还以为,你会直接骂我是登徒子、流氓,坏蛋。”
“是有点坏。”馥橙点了下头,只觉得刚刚被揉过的手烫得很,不得不用另一只手捂住降温。
他盖着被子,俞寒洲也看不见他的小动作,很快便将少年的轮椅拖到身前,一个问题接一个问题地盘问。
“上回捏着血玉做梦醒了,你唤我什么?”
馥橙不想应,又怕他做比刚刚更过分的事,只好懒懒地交代:“菩萨。”
“说实话。”俞寒洲看着他。
馥橙不情不愿地承认:“救命恩人。”
“嗯,你答应了跟着本相,可知晓后头会发生什么?”俞寒洲放轻了声音。
馥橙疑惑地瞅他,心想难不成也有人刺杀俞寒洲?
“你是说,跟着你也可能有危险?”
“呃……”俞寒洲愣了一下,笑道,“不是。跟着本相很安全。”
“那什么意思?”馥橙没懂。
俞寒洲盯着他看,起身凑近了,似乎要伸手碰他,身后却突然传来一阵轻轻的敲门声。
“大人,陛下宣您去内阁。”
俞寒洲伸出去的手一顿,又放了下去,直起身问:“让你们准备的东西呢?”
“都做好了,大人可要宣?”
“送进来。”
一众侍女鱼贯而入。
俞寒洲用筷子夹了两个泡芙到碟子里,转头便递给了馥橙,哄他道:
“不同口味,都尝尝,只不许吃太多撑坏了胃,吃完了便跟着侍女回去歇息。本相要进宫,晚些再来看你。”
“嗯。”馥橙知道俞寒洲是大忙人,也不问,乖乖接了。
只他接了,俞寒洲还是没有走,坐在一边看着馥橙慢吞吞地挖着甜香的奶油喂进口中,细细咽了,方给他倒了杯新的热茶,抬脚走了。
……
这厢一出了门,候着的侍女小厮便跪了一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