和在琉光楼中时候一般无二。

而云十八娘对他印象深刻，不仅因为他身材高大，一点都不像是炉鼎，还因为他生了一张让人赏心悦目的面孔。

哪怕不喜这人的脾性，可看脸都会宽容他。

于是，云十八娘站起身来，走到男修身边站定。

陆离察觉，立刻想要躲开。

然后就听云十八娘先开口：“我知道你心中对我多有不满。”

陆离身子微顿，到底没有避闪，而是立于原地，缓缓开口：“曾经有，现在没了。”

云十八娘眼中闪过好奇：“为什么啊？”

陆离并不看她，只管继续望着远方，同时回道：“归根到底，我会变成炉鼎之身乃是为恶人所害，你所教授的那些……我虽不喜，但却是足以让炉鼎们得以求生的法门。”

云十八娘本以为会挨骂，却没想到对方的态度比她预想的好上太多。

脸上笑意更深，原本想要攀上陆离的手臂悄然收了回去，女妖轻叹：“无论是修真界还是凡间界，能够叱咤风云的终究是少数，更多的只是为了求生存罢了，”说着，她用烟嘴点点红唇，语气轻轻，“我也不过是想要让你们都好过些，顺便从琉光楼得些好酒。”

陆离虽不愿意回忆起那段过往，可他确实对女妖没有恶意。

故而此时他认真建议：“既如此，以后你总给找檀伐多要些报酬。”

云十八娘轻笑：“比起这个，我更希望你和你的师尊能够一切顺遂，让我得以攀附上云清宗，这样总好过再去漫无目的寻人吸食精气。”

“你刚刚还说喜好色欲。”

“总要好看些才是，这年头，又好看又灵力旺盛的实在是太少。”

而云十八娘的眼睛重新看向了陆离，语气轻缓：“初见时，我便同你说过，我不喜欢太一本正经的人，尤其是你这样的实在是无趣得很，但是作为夫子，我很高兴你能够摆脱炉鼎之身，可以重获新生。”

陆离与她相处过一段时间，自是知道女妖此时所言真心，表情不由得和缓许多。

下一秒，云十八娘的指尖已经点上了陆离的下巴，在他反应过来之前轻轻一挑，随后笑道：“当然，如果你哪天还想要寻我补课，尽管说，我必然不会推辞。”

陆离：……

总是勤奋好学的陆状元郎第一次产生了厌学的情绪。

而就在此时，他们眼前出现了数道结界，伴随着白色雾气弥漫。

寻常人入内必然会迷失方向，可作为云霞幻化成的精怪，云十八娘在其中却是穿梭自如。

风鸾亦是祭出了金羽十六旗来为一叶舟引领方向。

这让月白有些惊讶：“那不是爹爹的法器吗？”

裴玞这会儿正抱着文鱼打哈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