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样的话,连他自己都生出了一种“原来镇北王确实欺负虞赵氏了”这样的感觉。
他自己都有这样的感觉,更别说别人了。于是以左光书为首的文臣们都流露出义愤填膺的表情。
凤云鹤眼瞅着帽子就要扣实了,忍不住就反问一句,“如果虞赵氏在左相家门口哭,左相当如何处置?”
左光书,“……”
这老东西!
左光书冲着崇佑帝的方向拱了拱手,“虞太夫人身为宗室女,身份贵重,左某自然要嘱咐下人将其请进门来……”
凤云鹤打断了他的话,“你家一个看门的老仆都能认识宗室公主?还是你这个做丞相的,想方设法带着自己家的仆人将宗室女眷都一个一个认了个清楚?”
左光书扑通一下就跪下了,“官家作证!老臣万万不敢如此孟浪……”
崇佑帝也被这神转折给惊了一下,一时间没反应过来要怎么接这个话茬。
凤云鹤说:“反正,本王家里的下仆和侍卫都不认识宗室女眷……一个也不认识。他们只见到几个老妇人赶着马车在王府门口存心闹事,担心她们会不会是细作。要知道,本王的书房里可有不少军报呢。”
左光书,“……”
崇佑帝,“……”
一众大臣,“……”
凤云鹤又说:“守在王府门口的,都是本王手下的士兵,他们最知道敌国细作的手段——在边境,细作的花样层出不穷,士兵们见到陌生人丝毫也不敢大意。如此,他们怎么会像左相一般,能把陌生的老妇人迎进王府?”
这老东西还说的有理有据,不容反驳……
左光书在心里骂道:奸诈!
他身后不远处,小御史梅子谦出列,开始反驳凤云鹤,“如果下官没有记错,王府的下人来回禀的时候,提过虞太夫人的身份。”
已知虞赵氏的身份,王府还是没让人进门。
凤云鹤脸不红心不跳的答道:“这件事是这样的,虞赵氏起初带着人停到王府门口,这个阶段,没人知道车里的女眷到底是什么身份。后来,本王手下的游击将军司空赶到现场,见有人围堵王府,便让人报了官,又驱散了围观的百姓。这个时候,虞赵氏才下了车。”
梅子谦懵了一下。
好,好像是这么回事儿?
崇佑帝也摆出了洗耳恭听的架势。
凤云鹤说:“官家和各位同僚都见识过司空小将军的火爆脾气,当初他按捺不住怒火,跟虞赵氏在昭德殿就大打出手……可是这孩子牢记官家的嘱咐,这一次见面,硬是连一句重话都没说,一切交给京畿衙门的衙役来处理。”
崇佑帝,“……”
凤云鹤说着说着还感慨上了,“司空小将军确实忠心耿耿,官家的话牢记在心……虽然仇人相见,但他一直牢记官家的斥责,对虞赵氏没有半分不敬。”
崇佑帝也无话可说,司空这一次确实非常冷静,连话都没说几句,全程都板着一张脸。
凤云鹤摊手,又将话题拐了回来,“所以,等王府守卫得知虞赵氏身份的时候,衙役已经替两边做了排解,虞赵氏也表示不需要去衙门做进一步的调节……左大人说说,这个时候王府的下人难道还要拦着虞赵氏,不让她回自己府里休息,非要请她进王府休息吗?”
左光书哑然。
其实他也清楚,这件事从头到尾都与凤云鹤没什么关系。但官家想要借题发挥,他也只能跟在他身后摇旗呐喊。
崇佑帝沉默不语。
左光书只能跳出来给他往回找场子,“不管怎么说,王府门前发生这种事,镇北王难辞其咎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