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薪。
不会再重了。
毕竟李持盈是自尽。
在这些位高权重的男人的观念里,李持盈一个平民女子,慎国公府肯收她做一个偏房,已经是她天大的福气了。逼死人命,对他们这样身份地位的人来说,只是丑闻,却不是犯罪事件。
凤随曾问司空,“你期望什么样的结果?”
司空想了很久,对他说:“扒下他们的脸皮,让天下人都知道这些权贵是如何不把平民的命看在眼里。”
这种事,影响可大可小,端看怎么操作了。
林玄同卖国求荣,已经扒了朝廷一层脸皮。宗室跋扈,逼死人命,却没有得到应有的惩罚,只会在民间激起更大的怨气。
司空盼望着崇佑帝不要辜负他的期待,只管去护着他的姑母吧,他越是护得紧,这件事在民间就越是会激起更为激烈的反噬。
他等着看这些权贵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。
李家族叔、下人们,以及各位证人都被问询过一轮之后,大殿里的文臣武将基本上都已经清楚了整件事的来龙去脉了。
人证物证俱全,案情清楚明了。这样的一桩案子能拖二十年,无非是因为长荣公主与慎国公府的身份地位。
虞道野父子俩也终于上殿了。
虞道野身穿朝服,端凝持重,但神情却是前所未有的轻松。他的老爹虞谅却仿佛老了好几十岁,走在虞道野身边的时候,神情萧索,后背都有些驼了。
虞谅随着虞道野的目光望向司空,神色有些复杂。
崇佑帝示意于成明将大殿里的情形说了一遍,然后问虞道野,“司将军所说,爱卿有什么要反驳的?”
虞道野的目光从司空脸上收了回来,规规矩矩的对崇佑帝说:“臣没有什么可以辩驳的。这孩子所说,俱是实情。”
殿中顿时大哗。
司空也懵了一下。之前那次见面,虞道野也说过类似的话,什么想做的事只管去做,但司空也只当他是为了跟他套交情所以故意说的面子话。
谁知道竟然是来真的呢?!
崇佑帝也懵了,这么大的事,他就这么痛快的承认了?反驳一下都没有?
他把目光投向虞谅,试探的问道:“老公爷有什么要说?”
虞谅叹了口气,“老臣也无话可说。”
能说什么呢?
那可是他亲孙子。还是他儿子满怀愧疚,等待了二十年的孩子。说不定,还是他心目中唯一肯承认的儿子。
崇佑帝和满朝文武都傻眼了。头一回见到原告递上状纸,被告全盘认下的。这,这也认的太痛快了吧?!
崇佑帝不死心的追问,“你当初骗婚?入赘?”
虞道野摇摇头。
崇佑帝刚刚松一口气,就听虞道野说:“入赘是真,但并非骗婚。微臣当时年轻冲动,不想一辈子困于妇人之手。”
妇人是谁,满朝文武没人不知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