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之外,才依依不舍地回来了。
同时,凤锦还以保护林太尉的人身安全为由,派出了两个骑兵营的士兵护送他们一路北上。
林玄同虽然也觉得凤锦的态度未免有些太过郑重,但他也担心这一路会有匪徒作乱,再闹出岁币被劫那样的事情,他回去了也不好在官家面前交代。因此,几番斟酌之后,他还是接受了凤锦的安排。
这件事在顺州城里掀起的水花很快就平息了下来。这时候司空才知道,林太尉出发之前还找过李骞,询问他要不要跟他们一起去中京。
李骞千里迢迢跑到北境,原本就是受辽人之邀来做表演的,如今跟着使节团一起去中京,倒也顺理成章。
李骞婉拒了。
他留在边城,可不是为了找个机会去辽人的皇宫里开开眼。再说,跟他一起来的那几个戏班子都已经回京,就他一个人还往北边跑,那叫什么事儿?
司空听后,有些后怕。要是林太尉以势压人,李骞还真没有办法说什么。毕竟人家是官,他只是普通百姓。就算请出凤家兄弟来周旋,也势必要闹得不大愉快。
还好这位林太尉是个讲面子的人,不喜欢强人所难。
或者,也有看在李骞与凤家军多多少少有点儿拐弯交情的份儿上,所以有意放了他一马?
林玄同一行人前脚离开顺州城,顺州城后脚就开始点兵了。
燕州城的援兵也迅速集结,朝着顺州城东的方向迅速进发。两座相邻的州府因为一个共同的作战计划而再次忙碌起来。
驿馆里,李骞看着站在他面前,微微弯腰的青年,只觉得手中拿着的司空的头盔仿佛重逾千斤。
他又一次要送他唯一的亲人上战场了。
司空弯了半天腰,见他始终没有动作,忍不住诧异地挑眉看了过来。
英俊的青年,正是意气风发的年龄。他的血液滚烫,满是为国家民族慷慨赴死的决然与勇气。
李骞将头盔给他戴上,替他理了理帽盔上的红缨。
他的手在司空看不见的位置微微发颤。
司空也微微垂着头看着他,他看到李骞眼睛里有水光,这让他有些难过。
于是他张开手臂,给了他师父一个大大的拥抱,“师父,每天要好好吃饭,好好休息,不要胡思乱想,乖乖等我回来。”
李骞艰难的点了点头,“好,我等你。”
英武的青年转身走下台阶,牵着他的宝珠,一步一步走出了他的视线。
李骞脚下动了动,却没有迈出那一步。
他不想让马上要上战场的人再为他担心。他要像司空叮嘱的那样,好好的照顾自己,乖乖的等他回来。
他在心里对司空说:你要说话算数,一定要……让我等到你啊。
为了封锁消息,凤随打着换防的名义带领手下亲信分批出城,然后于城东一处荒草滩汇合,朝着蓟州的方向急行军。
等他们赶到蓟州城外的时候,林玄同一行人才勉勉强强赶了将近三分之一的路程。而且因为一场突如其来的暴雨,前方河流暴涨,冲毁了桥梁,他们被困在了一个荒村里。
村中数十座房屋俱已破败,但好歹有个屋顶可以让大家避避雨。
至于冲毁的桥梁,此刻水流正急,谁也无能为力,只能等雨停之后再想办法维修了。
暂时不能修桥修路,但为了贯彻凤锦下达的“造势”的命令,凤家军的士兵们还是尽职尽责地表演了一出“为了修路做准备工作”的大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