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亲昵的在他脸颊上蹭了蹭。
李骞也看的有趣,对司空说:“听说一些好马会自己选择主人,你说宝珠咋就看上你了呢?人家好端端的被你给牵走……”
他被迫接受了这个土掉渣的名字,“也不知道宝珠是什么品种,咋这么聪明呢?”
商南商北已经帮宝珠洗过澡,刷过毛了,不过宝珠看上去并不像什么传说故事里的绝世神驹,毛色就是普普通通的灰色,有些地方深一些,有些地方浅一些,蹄子那里还有几撮黑毛,看上去也不是很起眼的样子。
唯一异于其他马儿的,大约就是个头了。它的身量要比普通的马匹略高大一些,兽医说它有可能是草原上那些野马的后代。
但也仅此而已。
司空珍惜它,图的就是宝珠的聪明,以及它与他之间的那份儿难得的默契。他还记得在东城门的时候,宝珠简直聪明的不像话,他最细微的一个指示它都能接受到,并且很快做出反应。
“这也是我跟它的缘分。”司空一边从口袋里掏出两块糖喂给它吃,一边在心里默默的感谢上天。
总算给他悲催的生命里开了个挂——能在那种情况下九死一生的活过来,还得到这么通灵性的宝贝坐骑……
算外挂吧?!
司空留在驿馆里养伤的时候,凤随也在忙着跟他的旧部下训练、磨合。两年过去了,他留下的那些人当中也有一些调整,有调走的,有伤损牺牲的,当然也有新补入的。
对于军队里呆久了的人来说,这再正常不过了。
战争就是怎么残酷的事。
但对重新回到这个环境中的凤随和陈原礼等人来说,两年的分开和隔阂,却是清晰存在,需要尽快去打磨掉的东西。
凤随手下的一干亲随当中,攻城当日白潜和徐严受伤最重,目前都还在修养,其他的人都已经随着凤随进了军营。
司空就算是足不出户,也慢慢的从小鱼等人的口中知道了顺州城里的一些情况,比如有人在传闲话,说耶律云机很快就要打回来了之类的。
这种人被抓住之后都是捆起来拖到街头,狠狠地敲一顿板子,震慑一下城里有些浮躁的气氛。
于是很快又有新的流言在市井间传开了,说耶律云机要是再打进来,凤家军守不住的情况下,会一把火烧了顺州。
司空听的又好气又好笑,“怎么可能啊,凤家军又不是土匪。”
小鱼一边坐在椅子上缝衣服,一边叹气,“谁说不是呢,可是很多人相信呐。集市上的人都在嘀咕呢。”
司空知道这种时候,有流言其实都是正常的,因为所有的人心思都不安稳。边境之城,争来夺去也是很常见的事,易州就是这么变成荒地的。
唯有一方取胜之后,完全占有了一块土地,用长期的安稳来温养它,它才会萌发生机,吸引南来北往的人在这里停留,成为它的一分子。
小鱼继续絮叨,“我还买了好几包菜种子,什么小白菜之类的,等下就去把院子里的地翻了,把它们都种上。就算辽人真要围城了,咱们也有菜吃。”
司空,“……”
司空由衷的佩服他,“小鱼哥,你可真有远见。”
小鱼叹气,“这也是买菜的时候听一位阿婆说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