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贡金额的数倍。换句话说,对辽国的岁贡,相当于大宋朝花小钱买来了发展经济的时间。
而消极的影响,就是大宋朝在接下来百余年的时间里没有发生大的战争,直接导致兵备消极,后来金人南袭时,几乎没有还手之力,不但失去了淮河以北的大片土地,还被迫向金国称臣。
“别说银十万两……”司空在心里嘀咕,“哪怕是十个铜板,哪怕是花钱买平安,它也是个憋屈的事儿啊。他奶奶的。”
哦,对了,还有西夏。
四十多年前,宋夏议和,西夏取消帝号,名义上要向大宋称臣,然后大宋朝廷每年要赏赐给西夏一堆东西。太零碎的内容司空不记得了,但白银五万两,作为一个对银钱数目非常敏感的穷鬼来说,司空是记得非常清楚的。
除了这些,过年过节还要另外赏赐,茶叶、绢……等等。
司空,“……”
一想到这些事,司空就憋屈的想吐血。这特么的不就是花钱骗着自己玩么?说是赏赐,但实际上不还是岁贡么?!
就算换了一个比较有面子的说法,也改变不了丢脸的本质啊。
凤随的内书房里有一面墙是挂着牛皮地图的。
司空的视线在地图上扫来扫去。凤随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,就知道他在想什么。
“这些事,总要一件一件去解决。”凤随轻声说:“今年送岁贡的差事,我想接下来。”
书房里的人一起抬头看着他。
“可能性还是很大的,”凤随向后一靠,两道英挺的长眉轻轻皱了起来,“官家还意要我们这一方跟辽人谈判,看看能不能取消岁贡……这不是什么好差事,很有可能遇到危险,朝上那帮老狐狸是能推则推,没人会主动招揽上身……”
对朝臣来说是避之唯恐不及的苦差事,但他的属下在听到这样的消息时却一个个双眼放光。
凤随不由得一笑,满心郁闷也散开不少。
“前两年因为打仗,边境之外又总有一些小部落趁火打劫,咱们这边也就含糊过去了,今年辽国使臣的态度倒是坚决得很……”
凤随停顿了一下,若有所思,“如今辽道宗面前最有分量的人当是魏王耶律乙辛,这人……不大好对付。”
耶律乙辛协助辽道宗干掉了拥兵自重的王叔耶律重元,又与大宋境内造反的广平王赵懋暗中勾勾搭搭,狼子野心,昭然若揭。
徐严在一边挠挠头,“这人不是跟赵懋那老贼有勾结?他会不会指使赵懋搞出什么事来拖我们的后腿?”
“一定会。”凤随微微一笑,“区区赵懋并不难对付,但兴元府到现在还没有打下来,可见拖后腿的人有多少了。”
凤随从抽屉里取出几分战报交给他们看。
司空的注意力立刻就从岁贡一事转移到了军报上。
作为衙门里的底层小吏,他是没有机会接触到朝廷上的军事情报的。尽管拿到手的是凤随已经摘录过的内容,他仍然看得两眼放光。
原来,如今在兴元府一带指挥战事的是曾做过青州牧的上将军庆保。
这个名字司空在北边的时候曾听自己的上司提过,说朝廷能用的武将不多,这个庆保,是有些能耐的。
如今的赵懋已经打下了兴元府以北的三座城池,与庆保的兵在凤翔府附近一处名叫清原的丘陵地带展开了拉锯战。
战事一时胶着。
而据说与赵懋有勾结的辽人,除了往大同一带增兵,便再没有其他举动,隔岸观火的姿态已然摆的十足了。
司空忍不住问凤随,“广平王的儿子,就是压在西京城做人质的那个……有什么异动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