薛千山的临时住处就在昌平街上,是一处有些老式的四进宅子。从外表看,院墙、门廊都有些破败了,显然这宅子原来的屋主经济上颇为拮据。
宅子的位置倒是不错,采买东西也方便,距离老白羊肉馆、春江楼这几个有名的酒楼也不远。
司空对薛千山有疑心,跟他选择的这处宅子多少也有一些关系。
城西是烈火帮的地盘,薛千山哪怕收购了城东安平街上的马家商铺,却还是要住到城西来——城西到底有什么好?!
下人将司空等人迎了进去,薛千山已经在暖厅里等着他们了。
司空发现这所宅子虽然外表破败,但内里的软装修、家居摆设之类的东西还是很讲究的,包括暖厅里使唤的丫鬟们,一个个也都是身着锦衣。尤其给他们送茶的小丫鬟,头发上簪着一根金发簪,发簪顶端还嵌着两粒豆粒大小的珍珠。
对一般的富户来说,金银不算罕见之物,但珍珠却很能体现主家的富裕程度了。
司空心想,这不就更可疑了么?有这么多钱,为什么不去城东搞一套更好些的宅子?
薛千山身披银狐裘,站在暖厅门外迎接客人。他的半张脸都埋在洁白的毛皮里,越发显得俊美飞眼,气度雍容。
见司空等人被迎进院里,他拱手为礼,十分客气的将两位公差迎进了暖厅,“天寒地冻,劳烦两位大人。其实派人传个口信,薛某直接过去就好了。”
司空连说不敢当。
主宾落座之后,薛千山客客气气的询问来意。
司空便说:“例行问询,补充证词。有几个问题,还需要请薛郎君解惑。”
一边说着,他和罗松一边解开包袱,摆上笔墨纸砚等物。
司空看了看他暖厅里的丫鬟下人,委婉的提醒他说:“薛郎君可否清清场?”
薛千山一言不发地摆了摆手,下人们鱼贯而出,只有他身后的青年站着没动。司空记得这人就是薛千山的秘书,叫薛长青的,好像薛千山走到哪里都会带着他。
司空提笔,写下了第一个问题:“薛郎君与马秀山是在容州相识。冒昧问一句,薛郎君去容州,是有什么事?”
薛千山微微挑眉,大约是没想到问题会问到他自己身上,愣了一下才答道:“容州有薛家的商铺,家里每年都要派人过去核账。”
司空一字不改地记下。
第二个问题,“薛郎君可是为了马家的纸画生意才与马秀山结识?”
薛千山沉吟起来。
司空和罗松一起看着他。
“也有这方面的意思吧。”薛千山很是诚恳的答道:“薛家旁支也有做纸画生意的,家里长辈也一直都有将纸画生意铺到北方的打算。”
司空又问他,“可是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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