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走得快,险些和门外进来的一个小厮撞到一起,小厮连忙避让到一旁,待他走过,又急急忙忙地走到马掌柜身后,一脸慌张的小声嘀咕起来。
马掌柜一下站了起来,神色惊疑不定。
凤随和司空也看了过去,就见马掌柜结结巴巴的说:“大人,不……不好了,小人关在柴房里的那几个……跑了!”
关人的地方说是柴房,其实只是秋水苑角落里的一处堆放杂物的空屋子。
门外原本是有两个壮仆看着的,此时此刻,这两人都被人捆了扔在屋子里,嘴里还拿腰带等物堵上了,原本捆在杂物房里的马秀山的两名随从则不知去向。
待衙役将这两人解开,才知道他们压根就没看清楚是被什么人袭击。来人是从背后出手,一击即中。
司空带着人检查了一下这两人的伤势,发现除了颈后有击打的痕迹之外,并没有其余的外伤,想来袭击他们的人也忙着救人,没空在他们身上多做耽搁。
出事的时候,凤随带来的衙役都在秋水苑的前院,后院只有马掌柜派过来的几个壮仆。而之前凤随安排的盯着马家动静的两人则不知所踪——往好一点儿的方向去猜,有可能是去追逃走的人去了。
要是往坏一点儿的方向去想……
凤随有些焦虑,却不愿意真的这样去想。
不多时,出门去附近打听情况的衙役带回来一个消息,说路口那户人家刚才从外面回来的时候,看到一辆驴车从胡同里出去了。
“青布车棚,帘子都垂着,赶车的是一个四十上下的大汉,黑脸膛,留着浓密的胡子。他头上还围着一块挡寒的布巾,挡住了半张脸。身上穿着一件旧皮袄子。”衙役挠挠头发说:“别的,就没什么了。”
主要是寒冬腊月的,这时节出门的人都给自己捂得严严实实的,能看到半张脸上蓄着胡子,已经算这人眼尖了。
凤随问他,“可问了驴车往哪个方向走的?”
衙役摇摇头,“邻居只看见驴车从胡同里出来,便再没关注。”
从胡同口出去有不同的方向,可以拐到其他胡同里去,也有可能绕到前面的安顺街去。安顺街上车马繁华,想找出这么平平无奇的一辆驴车就更困难了。
凤随将手下衙役打发到不同方向继续打听情况。虽然希望渺茫,但该做的工作还是要做的。就是城门守备那里,也要打探一番,问问清楚有没有可疑的车辆出城才好。
凤随安排好了手下人的工作,一回头却见司空正站在院门边跟马掌柜说话。两个人声音都不大,离得也近,像是在说什么悄悄话。
凤随的眉头不易觉察的皱了皱。马掌柜都一把年纪了,也不知道在说什么,这般不讲究个规矩,这是不是离着司空太近啦?
尤其这两张脸摆在一块儿,越发显得司空一张面孔眉眼如画。他的肤色微微透着两三分的蜜色,黑白分明的一双大眼睛,看人的时候还带着点儿讨人喜欢的狡黠劲儿,又俊秀,又英气。有他衬着,马掌柜一张老脸简直粗糙的没法看了。
凤随正犹豫要不要喊司空一声,就见马掌柜像是听到了什么了不得的话,脸色刷的一下就变了。
凤随心中一动,就见司空的嘴角挑起一个不大明显的弧度,眼神似笑非笑,微微斜视的神情流露出“你自己看着办吧”这样的意思。
马掌柜勉强端着一个长者的架子,但眼神里却不自觉的流露出一丝慌乱。
司空的脸色反而愈见从容了,又微微俯身,凑到马掌柜的耳边说了几句话。
凤随就看到马掌柜的眼睛一下子就红了。
凤随,“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