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桑娘子承诺稍后会将莹娘子有孕前后出门的次数统计好了送过来。”司空说:“但这种事,我们不能只是指望桑娘子一个人。毕竟她儿子涉案,她或许会出于什么目的,对真实的情况有所隐瞒。”
或者歪曲。
人性复杂,当一个女人想要保护她的孩子的时候,那是什么事情都有可能做出来的。
话说到这里,兄弟几个的思路也被打开了。
徐严说:“我找桑家的下人打听打听去,还有邻居家的下人。主家出了什么事,或者出门去了哪里,瞒不过下面这些人。”
罗松也连连点头,“桑家在城外还有好几个作坊,桑家父子时不时就要去作坊里巡视,作坊里的管事、干活儿的匠人,对他们的事情或许也知道一些。”
司空对陈原礼说:“大人刚才也说,这案子恐怕跟地下帮派有关,我一个兄弟认识春江楼的跑堂,我打算找他打听打听情况。”
之前审问关小虎的时候,他交代跟烈火帮的人联络,有两次都是选在春江楼。司空就觉得,这里或许是烈火帮的人经常出入的一个地点,作为春江楼的跑堂,多少也会知道一些情况。
陈原礼看着自己记下来的东西,双眼直冒光,“司空,你说你这脑子,咋长的?”
罗松也若有所思的看着司空说:“跑堂的小子一个个都鬼精的,客人有什么问题,他们多少都会知道一些……不过要使银子。”
司空点头,他也是市井里长大的人,这些规矩他都知道。
陈原礼一拍胸脯,“哥哥给你写个条子,等下你就去找陈先生支银子!”说完又解释说:“像这样买消息的支出,走的都是大人的私房,所以要找陈先生。”
作为凤随的亲信,他是有权限支取一定数目的银两的。
司空盘算了一下,对陈原礼说:“一两,或者二两。”
一两、二两的银子对跑堂的小伙计来说,已经不是小数目了。再多的话,会引起他们的警觉,怕惹上什么麻烦,反而问不出什么话来。
陈原礼大笔一挥,给他批了十两银子,“你找兄弟去联络这个跑堂的,兄弟那里总不能没有表示。一次两次还好,时间长了,谁还替你跑腿。”
陈原礼是懂这个道理的。他们以前在北方边境上,也是要掏钱养着一些线人的。而作为凤随的亲信,他更是没少跟这些人打交道。
司空想了想,也没推辞。陈原礼说的有道理,再者出门办事,手头宽裕了总是更方便一些。
兄弟几个商量完毕,分头去行动了。
司空临出门之前又被陈原礼叫住了,小声嘱咐他,“大人今晚要请那个开当铺的薛少东吃酒,让你我都跟着。你早些回来,别误了时辰。”
司空点点头,“我记得。”
他对薛千山其人印象还挺深刻的,有钱有颜,情商还高。再说凤随也说了想要通过结识他,搭上他身后的人脉关系。
司空晓得轻重,自然全力配合上司。
领了银子出门,司空就去了昌平街的福来镖局。他刚才跟陈原礼说起的兄弟,其实是金小五的堂弟金来。
金来以前也在衙门里做事,是壮班的衙役,负责巡街一类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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