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婆子目瞪口呆,“可是司空,你,你已经去过了啊。就算是青壮年轮流去,也该轮到别人了吧?”
司空笑而不言。
瓦桥关收复,重回大宋的治下,辽人怎会善罢甘休。停战和谈,不过就是给双方争取一个休养生息的时间。
重燃战火,只是一个时间的问题。
司空或许只是一个不起眼的百姓,但生在这个时代,哪怕力量弱小,也总要为这个时代做些什么。
“国家有难,匹夫有责。”司空笑着安慰她,“您这样想,我至少还有一身的功夫,我去了,总比别人更有用一些。”
顾婆子还没说话,就听院墙外面一个男人的声音笑道:“国家有难,匹夫有责……这话说的好!”
大树下的顾婆子和司空两个人都吃了一惊,司空很快反应过来这是徐严的声音,连忙起身去开门,就见门外站着徐严和陈原礼,两个人手里都抱着东西,徐严还一手拎着一个至少十斤重的酒坛子。
“怎么是你们,”司空也是又惊又喜,连忙说:“快进来。”
陈原礼走进来,笑着跟顾婆子打招呼,“大娘,我们都是司空兄弟衙门里的同事,今日无事,来找他喝酒。”
顾婆子这把年纪了,也愿意家里热闹些,连忙请他们进来,“司空平素也没什么人来往,就要多些朋友才行……”
她指使司空端出屋里的长凳,又给他们加了一盏油灯,便回自己房里去了。
司空将陈原礼和徐严带来的酒菜分出一些送去了顾婆子的房里,回来时,见这两人已经不见外的喝上了。
司空端起面前的酒碗,笑着说:“没想到你们能过来,什么都没准备,让你们见笑了。”
徐严跟他碰个杯,大大咧咧的说:“这有啥可见笑的。我俩不请自来,就怕你家没有准备,这才带了些吃的喝的。刚才那大娘是……”
司空便道:“是房主。”
徐严呆了一下,有些无措的看看陈原礼,他这是不是戳到人家的痛脚了?
陈原礼白了他一眼,主动将话题岔开了,“刚才我俩走到院外,听到你说以后若有战事,你还要去北方。你之前去过?”
司空点点头,脸上露出笑容来,“瓦桥关大战的时候,我也在莫州。”
徐严一拍膝盖,“这说起来可不就近了么,我们跟着我家大人攻东路。”
“我知道。”司空说:“我在关将军麾下……凤家军威名赫赫,尤其是凤家的几位小将,哪个没听说过。”
几个人又干了一杯。
陈原礼有些诧异,“你那时才多大?”
“十四了。”司空笑得有些腼腆,“我从小在孤云寺长大。那年辽人犯边的消息传来,大和尚们就开始收拾行囊,要去北方边境。棍棒家伙都带上了,还带了不少草药。我就跟着一起去了。”
徐严张大嘴巴,“好家伙……”
陈原礼却露出敬佩的神色,“孤云寺的武僧,前朝曾经受过朝廷的嘉奖,听说天禧年间,西京一带有流寇作乱,就是孤云寺的武僧组织民夫平息了这一股流寇。”
徐严连连点头,“听说太宗北伐的时候,孤云寺的武僧也追随太宗一起北上。可惜……”
可惜两次北伐,均以失败告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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