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砚征甩给他一条毛巾:“清醒了。”
周维然反应过来,辩解道:“大哥,就是一点软毒,不上瘾的。”
周砚征不搭话,清冽的眼睛看着他,那里面没有丝毫的锐气,周维然却感觉泰山压顶也不过如此,开口秒怂:“知道了我戒我戒。”
“找我什么事。”
周维然被水一泡,倒是泡回会来点智商。
周砚征的爸爸也就是他大伯住院了,唯一的儿子却一次也没去看过他。医生说情况不怎么乐观,他们几个人都给周砚征打过电话,周砚征仍不肯去探望。
移民美国的姑姑马上也要回来,周维然爸爸就让他跑一趟,见着周砚征的面,亲自劝一劝。
他就来了。
来之前在酒吧磕了点药,兴奋劲儿还没过,在楼下碰见林惊墨,就有点上头,一上头,就出事。
现在,他更不能说来意了,否则周砚征肯定很不高兴,没准剩下半条命也交代在这里。
他在东港夜场怎么也算得上一代叱咤风云的小霸王,可在他大哥面前,什么尊严脸面都没有。
于是他一边擦头发上的水,一边道:“没事,就是想着一段时间没见,来看看你。”
周砚征看出他在撒谎,不过懒得戳穿,周维然来找自己是为了什么,他心知肚明。
“看过了,把卫生间打扫干净再走。”周砚征起身去窗户边的书桌,板栗不知道什么时候从狗窝里爬了出来,看到家里出现了一个陌生人,瞪着眼睛转来转去。
周维然唯唯诺诺应是,刚转身,又听到周砚征在他身后问,声线也沉过水一样沁着股凉意:“周家的家规,第六条,记得么。”
“不能欺凌妇女。”周维然老实的像鹌鹑。
“回去自己找你爸爸领罚。”周砚征掀开电脑准备课件,再没看周维然一眼。
“哦…”周维然偷偷瞄他,认命的去找拖把。
…
离刚才那场惊魂过去了一个小时,林惊墨脑中仍止不住的回忆刚才周砚征朝自己伸出手的那一幕。
周老师竟然会有这样的弟弟,真是令人意想不到。
林惊墨摆弄了一会儿手机,却什么也看不进去,她进屋后一直细听隔壁的动静,大概过了十分钟,有脚步声,随即便安静了。
这么久过去,再没有其他的响动。
正当她在思索自己需不需要去跟周老师道个谢的时候,门铃响了。
林惊墨心跳莫名加快,她跑到门边,智能门锁上带猫眼,广角摄像头无损周砚征的英俊。
她回头看了一眼自己的房间,干净整洁,这才打开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