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芭拉,你做得好啊, 这次多亏有你。”
芭拉喜滋滋的,有些害羞的抿了抿嘴唇, 回道:
“大姐姐, 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?”阿大刚才还想帮忙, 不过我没有答应。”
苏茶笑了笑,手上拿着刀不方便摸她的脑壳, 只是回道:
“你做得很好。你有心了,等会儿要做手术, 是会出血的, 小孩子看不得这些, 你到外边去帮我把把风吧,有人来就说一声。”
芭拉“哦”了一声, 其实很好奇“做手术”是怎么样的。
她和村子里的其他小孩,最喜欢看杀鸡杀猪了,看着肥硕的猪脖子上被捅了一刀,鲜血不断流下, 就有一种丰收的喜悦, 想象着猪肉和猪血软嘟嘟、丰厚的口感和好吃的味道,一边看村里人杀猪一边流口水。
但既然大姐姐这么说了,她也就乖乖的跑到门外, 充当门神了。
苏茶重新把视线放到索塔身上, 此时他已经陷入一种癫痫和抽搐的状态, 精神和注意力都有些涣散,对外界没什么反应。
苏茶猜测他可能是犯病了,但之前芭拉说他犯病会“发出红光,貌若山神”,这些也都没有啊。
不过,她也没时间探究为什么会不同了。
她觉得他发病得正好,省去了麻醉的功夫。
她伸出手,在他凹凸不平的脊背上摸索,她隐隐约约感觉到有什么不同寻常的唯心力量蕴含其中,就好比晚上见到了黑猫。
但她此刻精神力还未恢复,感知也衰退,并不能直接感知到异常。
她摸了一圈,并没有摸到什么异常。
他背上的伤口和瘢痕实在是太多了,不是粗糙的疤痕就是狰狞的伤口。
她的动作似乎惊醒了索塔,他呻丨吟着说道:
“巫医大人啊……你是真的吗?你真的存在吗?我不是在做梦吧?我做梦都想病好啊,我想出去种田啊,我想去摸鱼啊,我什么都想做啊巫医大人……”
他刚才听到了芭拉和父亲的对话,但精神恍惚之间又觉得这一切宛如幻梦,他不知道这一切是不是真的,病痛依旧在折磨着他,一切都好似炎炎夏日的闷热的梦。
苏茶听不懂他在说什么,但能察觉到他柔和轻飘的语气,于是说道:
“嘀咕什么呢,做手术呢,别说话了,免得扯动肌肉影响伤口。”
索塔也听不懂她在说什么,只是自顾自地呓语道:
“啊……好像是真的,我听到您的声音了,只是……你在说什么呢?治病一定是很困难的事情吧,我也不知怎么就得罪了山神,要治好我的病,就要获得山神的宽恕吧……可是,我们这些庄稼汉又该怎么和山神搭上话呢……阿爹请来了好几个巫医大人,但都说没办法,应该是真的很难办吧……”
苏茶:……
这个人是在念什么咒语吗?譬如阿弥陀佛保佑我之类的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