咸鲜可口,颇为美味。
算不算霓暹美食不知道,但总比三明治什么的要可口不少。
餐桌上,众人的表现都不太一样。
舍尔余龇牙咧嘴的看着他们,偶尔夹一筷子菜,但大多数时候都在喝他的“红酒”,每次别人夹的菜稍微多了点,他就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,然后又喝一口“红酒”;德佛则是帮着飘儿剥虾,夹菜,耐心问她想吃什么菜。
屠夫还是在闷头吃菜,他吃素,所以面前放着几大盘蔬菜,手旁还放着一盆和他一样高的生菜,他大快朵颐,吃出了大口吃肉的豪迈感;帕瓦朵丝拿着筷子在菜里拨弄,挑挑拣拣好一会儿才夹起一小块东西吃,吃东西的时候也不安分,撇撇嘴发出啧声,尽显挑剔。
苏茶扫过他们的脸,最后把目光放到了苏维赛身上。
只见他拿着一双筷子,却是架子大于实际使用,只是偶尔夹上一点咸菜之类的小菜,对桌面上的其他菜并没有涉及,他还保有贵族习气,一半是吃不惯,一半是觉得应该让其他人多吃一点。
他面带微笑的看着餐桌上的众人,对面前的氛围既有种天生的疏离,又有种渴望的接近。
所以他只是笑着,围观着,却并不说话。
陡然,他和苏茶对视了一眼,双方都从对方的眼神中看到了相同的东西。
围观热闹,享受孤独。
这并不能说明眼前发生的一切不美好,她们恰恰是因为美好才共同坐在这里,同时又欢欣地享受这些美好。
她们吃吃喝喝,都在享受美食,时间很快就过去了。
菜消去了一大半,苏茶状若无意地说道:
“说起来,刚搬来这栋楼的时候,屋里有很多书,上一任房客好像是个心理医生吧?舍尔余,我说得对不对?”
吃喝的众人顿时停住了,他们僵了一下,然后齐齐去看舍尔余。
仿佛被触发了某个按钮。空气陷入沉默,和一种诡异的尴尬。
舍尔余沉默了片刻,然后露出他惯有的狡猾而又滑稽的笑。
“上一任房客……是有的,但你怎么知道是心理医生呢?”
这一下仿佛捅了马蜂窝,房客们纷纷指责起他来。
“老舍尔余,你实在是太过分了,上一任心理医生死了的事,你竟没有告诉医生吗?”
舍尔余还没有说什么,苏茶就恍然地回道:
“原来是死了人啊,当时还跟我说是急忙搬走了呢。”
“这、这……”舍尔余不知说什么好了。
其他人又说道:
“可恶的老舍尔余,一定是想多收点房租。”
“该不会是想‘洗屋’吧?”
霓暹和华夏都有类似的约定俗成,认为屋子里死了人就是“凶宅”,有不详,而死的人越多,越是诡异的屋子越是不详。解决的办法就是请一个命硬的人进去住一段时间,如果没事,自然说明屋子里没有不详,就不是“凶宅”了,这个过程称之为“洗屋”,洗掉屋子里的不详。
“我也觉得是这样,舍尔余,你还有什么话要说?”苏茶说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