行宫你算计太后,我便不做多言,毕竟我给过你刻骨铭心的警告。
你本事不小,诱得倾慕之人与你一道服毒自尽,做出他畏罪自尽的假象。
你胆子也不小,竟敢引得人去暗害昭王,让你的好姐姐为救昭王假死而替你铺路。
一步步,处心积虑,爬到了亲王正妃的位置。”
这请清凌凌的声音,像一把把钢刀插入余桑宁的心口,她自问每一步都做得神不知鬼不觉,就连当事人都蒙在鼓里,却原来早就有人看穿一切!
此刻,余桑宁终于明白,她为何莫名畏惧沈羲和。
曾经她一叶障目,只当是看到了沈羲和的强势、尊贵、权势与霸道。
其实不然,她对沈羲和是天生一种畏强的直觉,就想森林的狐对上了森林的虎,本能的臣服与避让。
沈羲和一桩桩一件件点出来,余桑宁再不辩驳半句,她知道现在狡辩什么都已经没有意义,她满目防备与畏惧地盯着沈羲和。
“殿下,人已经杖毙!”这时,碧玉走来禀报。
“给昭王殿下送回去,替我传话给昭王殿下,若是昭王府寻不到得用之人,我便亲自调教几个送到昭王妃身边服侍。”沈羲和云淡风轻地吩咐。
“诺。”碧玉应声退下。
沈羲和见余桑宁面色煞白,欲言又止,扫了一眼一直跟在身侧的珍珠:“去看看。”
珍珠立时上前,替余桑宁把脉,而后取出随身携带的银针,为情绪起伏过大的余桑宁施了针。
沈羲和只是看了眼,就从她们身旁越过:“记得亲自将昭王妃送回王宅。”
“殿下,昭王妃如此狠辣,今日殿下拆穿了她,她会不会一不做二不休拿腹中的孩子陷害殿下?”紫玉回头看了眼,远远被她们丢在身后的珍珠与余桑宁。
沈羲和唇畔浮起一丝笑意:“她不敢,亦舍不得。”
经此一事,余桑宁的性子会更畏惧她,她腹中的孩子对她而言,至关重要,她不会以此为代价陷害旁人。
想到这里,沈羲和道:“似她这样的人,这个孩子仅次于她自个儿。除非是为了她自个儿,否则于她而言,都是赔本的买卖。”
沈羲和回到东宫,萧华雍又立在东宫门口等她,茂盛的枫树下,他长身玉立,稀碎的阳光穿过枝叶洒落在他身上,恰似谪仙。
“今儿怎么就又教训她了?”萧华雍问。
往日沈羲和可从不插手这些事不关己之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