难道他并没有冤枉余五郎,余五郎其实真的也是萧觉嵩之人,那么萧觉嵩当真会去劫法场。
“王爷,不若派人去法场外见机行事。”幕僚看萧长彦犹豫不决,便建议道,“不论人来不了,都去盯着,切莫轻举妄动,如何也不能入了圈套去。”
萧长彦想了想应允了,研磨修书一封传了回去。
几乎是前后脚,萧长彦与萧长庚的消息一起递出去,但萧长庚的飞鹰传信,明显要比萧长彦的飞鸽传书快,萧华雍早间一睁眼,就收到了消息,且还是已经到了一个时辰,只不过天圆不敢惊醒萧华雍才这个时候递上来。
“小八今日一定会在法场上埋伏人。”所有的事情都在按照他们的计划一步步进行。
要的就是让萧长彦派人来,然后亲眼看到萧觉嵩的人劫法场,然后就是跟踪萧觉嵩,从而发现萧觉嵩的踪迹……
“敌人是你们神龙见首不见尾的‘皇伯’,他不会派等闲之人,极有可能是派他的影卫。”沈羲和起身穿衣,“便是抓到了,也证明不了是他的人。”
萧长彦是狡猾的,他对余府下手的目的,是把自己对萧长庚的所作所为顺水推舟推到余府上,但他却通过另一个无关紧要的法子先把余五郎置之死地,然后再来暴露出余五郎对萧长庚的所作所为,这样一来就是死无对证,也能够少许多露马脚的可能。
同时也让余贡完全想不到是他给余五郎下的套。
“无妨,他要玩心计,我便陪他玩一玩。”萧华雍伸手将沈羲和一缕发丝从被衣裳裹住的怀里勾出来,而后在她额头上亲了亲,“等夫君为你出头。”
占完便宜,萧华雍心情大好去洗漱。
沈羲和拿了洗脸的巾子擦了擦额头,这人一早都未盥洗,就亲她!真是越来越不讲究。
偏她手上做着嫌弃的动作,心里却没有半点排斥和气恼。
萧华雍当着沈羲和的面换了装,折腾了大半个时辰就变了个人,沈羲和不是第一次看到,却仍旧叹为观止,又寻了个替身替他在屋子里称病,便在沈羲和与萧长卿去了县衙后,不惊动任何人离开了府邸。
监斩余五郎,沈羲和没有残忍地派余贡来,而是交给了县令,但是余贡还是在法场之外的食肆寻了个位置,紧紧盯着法场的一举一动。
天空一直下着不大不小的雨,仍旧有不少百姓,不顾大雨阻拦也要观看行刑,他们的脸上都是愤恨的,因为他们知道一旦被余五郎得手,或许此刻他们都已经没命站在这里。
时辰一到,县令还没有扔下令牌,就有发狂的马儿疾奔而来,百姓惊惶地让开,等到疯狂的马儿奔到了法场内,众人才看到一个一直贴在马身下的黑衣人飞出来,持刀朝着行刑的刽子手坎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