紧张担忧的脸霎时就沉下来:“你不愿见我?”
步疏林露出一种难以名状的表情,男人这种生物真是阴晴不定,这人前一瞬还担忧关切得好似要丧命一般,下一瞬就能阴郁冷鸷得叫人退避三舍。
“你这一天天的,能不能不要这般喜怒无常?”步疏林觉着早晚要被这个捉摸不透的男人弄疯不可。
“我喜怒无常?”崔晋百怒极反笑,“我为何如此?皆是拜你所赐!”
“你讲点道理可好?我何时又招惹你了?”步疏林也很怄气,“我不就是喝个花酒?这世间哪个儿郎不喝花酒?”
“你就是不能吃花酒!”崔晋百强势道。
“凭什么?”步疏林也来了火气,她自幼为质子,在京都放浪形骸,从无人管束,早就养成了无拘无束的性子,最是不能忍受别人束缚。
崔晋百被她怒目而视刺伤了眼,刺痛了心,他气急之下,一把抓住步疏林,将她拉向自己,偏头就堵上了她喋喋不休惹他恼怒的嘴。
步疏林惊得大脑一片空白,等她反应过来,不得其法的崔晋百已经在她的唇上胡乱啃咬,她用力一把将崔晋百推开,崔晋百踉跄后退,下意识抓住步疏林的手臂。
步疏林猝不及防,朝着他扑过去,两人将屏风推到,步疏林压在了崔晋百的身上。被人带着来到步疏林卧房的谢韫怀,一脚踏入房门,就看到了这一幕。
谢韫怀:……
步疏林:……
崔晋百:……
静,死一般的寂静。
“我走错了屋子。”谢韫怀立时退后一步,倒退着迈出去。
带领谢韫怀来的人在屋外,听了谢韫怀的话纳闷:“齐大夫,步世子就是这间屋子。”
“哦,步世子不需要大夫。”谢韫怀将狐疑准备探脑袋的金吾卫转了头,“听闻你们金吾卫进来与西北军士比武,受了不少伤,不若带我去看看。”
“好嘞,齐大夫这边请……”
听着渐行渐远的声音,步疏林生吞了崔晋百的心都有了!迅速跳起来,擦了擦唇:“滚,你给我滚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