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饱读圣贤书,太子殿下竟是连冒犯为何解都不知?”沈羲和冷声道。
揽着她同塌而眠,发丝相缠,这都还不算冒犯么?
“非是不知何解。”萧华雍胸腔里透出一点低沉的笑声,“而是……被呦呦纵容着的人……有恃无恐。”
沈羲和气得脸都红了,懊恼自己幼时体弱,不能习武,若她有父兄的武艺,这会儿一定要狠狠教训一番这个无耻之徒。
知道她素来以大局为重,不会轻易馅他于不利,便肆无忌惮触碰她容忍的底线,还如此堂而皇之,沾沾自喜地说出来。
萧华雍知道自己已经触碰到了沈羲和的禁忌,趁着她还没有发作之前,乖乖地往内滚,贴到了床内的边缘,中间空出了许多位置,拉开了两个人的距离。
沈羲和迅速坐起身,她的礼教不允许她和男人轻易同塌而眠,哪怕是未婚夫婿,哪怕是相隔有距,她冷着坐到一旁的长榻上,将长榻上的案几挪到一端,合衣躺下,很快便入眠。
她的呼吸均匀绵长,萧华雍忍不住侧首看她,看着看着也不知想到什么,忽而笑得由心而发的美起来,就这样看着她入了梦乡。
早间是萧华雍先醒来,察觉到有脚步声,他坐起身的动静也让沈羲和睁开了眼。
两人眉眼传递了消息,萧华雍又躺下,沈羲和走到了门前,打开房门,就对上了刘三指,刘三指身后跟着三位太医和天圆。
“郡主。”刘三指见到沈羲和行了礼,“奴婢是奉命来看望殿下。”
沈羲和让开了路:“太子尚未苏醒。”
刘三指带着太医轮番又给萧华雍诊了脉,三人嘀嘀咕咕一阵,又对刘三指摇头,刘三指才恭恭敬敬说要回去复命,便离开了。
沈羲和回了自己的院子,她本就住得与萧华雍很近,盥洗一番换了身衣裳,就连朝食就是到了萧华雍这里来才用。
这里不比东宫,尤其是这个节骨眼,便是以前没有派人来盯着,此刻也不知道暗处藏了多少双眼睛,白日里萧华雍都没有醒来与沈羲和说话。
天圆熬了些汤药,这是滋补身体,否则一直不进食,再好的身子也熬不住。
天圆给他喂的时候怎么都喂不进去,沈羲和又想到当初在太后宫里,这厮吃饺子非得要她喂,沈羲和不想惯着他,就大步走出房门,她不在他总会学乖。
哪知道萧华雍就是不喝,天圆弄撒了一碗汤药,只得垂头丧气来求助沈羲和,沈羲和正翻看着书:“饿了,总会喝。”
又不是她饿肚子,她倒要看看这人能坚持多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