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羲和脸上的笑容瞬间落下,甩开他的手,哼了一声就绕开他走了。
吓得沈岳山整个人一僵,脸面陪着笑脸:“都是阿爹不好,阿爹啰啰嗦嗦,阿爹的乖乖别气,气坏了可不好。”
沈羲和不看他,把脸转动另一边:“气坏了也抵不上风寒伤身。”
“不不不,都伤身都伤身,阿爹不好,阿爹不识好歹,阿爹没有体谅你。”沈岳山低声下气赔小心。
“日后还凶不凶我?”沈羲和瞪着他。
“阿爹发誓,再不敢犯。”沈岳山伸出四根手指。
沈羲和清灵的双瞳望过去。
沈岳山也顺着她的目光看到自己蒲扇般的大掌,嘿嘿一笑,将小拇指弯下去:“发誓,发誓。”
沈羲和憋不住笑了,沈岳山不知为何,自小大到,她一温和他就严肃,她一生气他就小心翼翼。
“走吧,我们快进城。”沈羲和挽着他的胳膊。
入了城就直接往郡主府走,沈岳山挺想和女儿一起挤马车,连爱驹都不留恋了,他身板壮实,马车一塞,直接占了半个马车,把红玉和碧玉都赶下去,只剩下珍珠。
“阿爹给你挡风。”似乎也察觉到女儿马车过于秀气,他给自己找补,接着就开始数落沈云安的罪行,“你兄长,与我上辈子定是血海深仇,整日就知气我,每日都说念你,你在京都又给他做吃食,又给他做枕头,还给他做衣服鞋袜……”
叭叭叭一大堆,句句在数落沈云安,实则时不时用眼神瞄她,控诉她一碗水没有端平。
沈羲和端起架子:“阿爹这话说的,好似我不曾给阿爹做吃食,不曾给阿爹做枕头,不曾给阿爹做衣服鞋袜。我还给阿爹送了个独一无二的杯子,对了,我今年做的香煤,阿爹你分了一半给阿兄么?”
“分了!”沈岳山理直气壮道。
沈羲和狐疑地眯了眯眼:“当真?我可是要去信问阿兄。”
沈岳山顿时气势一矮,眼皮连连眨了眨,沈岳山对着沈羲和一心虚,就会不自觉连连眨眼:“你阿兄他说他年纪轻,内火重,用不着。”
珍珠极力忍住不让自己笑出来,可怜的世子爷指不定顶着寒风求王爷分香煤,王爷定然不会心软,只会一边享受一边炫耀。
沈羲和也不拆穿他,而是道:“阿爹还说阿兄不孝,香煤都全留给你了。”
沈岳山: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