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把那套双鱼纹海棠花茶具扔了。”萧华雍突然想到昨日在汝阳长公主府看到的茶具,也不知萧闻溪是如何知晓他有一套,竟然仿制得一模一样。
“诺。”天圆应声,正要退下,萧华雍忽而又改口,“今儿就用那套茶具!”
天圆:“……诺。”
天圆退出门外,又听到萧华雍吩咐:“换套。”
天圆立在门外没有应声,他想着定是这套茶具惹得殿下对郡主又爱又恨,殿下又想用来气郡主,又知道定是气不到郡主,最后只会气到自个儿,故而才会如此挣扎反复。
想了想,天圆道:“殿下,属下几次去郡主府,都见郡主喝饮子,郡主应是不爱喝茶,殿下不如我们用饮子款待郡主如何?”
“行,你去弄些清淡,莫要太甜腻的饮子。”萧华雍总算是拿定了主意。
他去换了身衣裳,整理袖袍之时,发现了手背上的伤痕,立刻去取了用具,细心将伤痕给遮盖住,指甲上的伤也就没有处理。
沈羲和还是给太后问安之后,才到了东宫来,她今日来东宫不是为了试探,而是为了了解萧华雍的身体情况,她带了随阿喜入宫。
萧华雍一见到随阿喜,就知晓沈羲和的来意。
沈羲和也没有拐弯抹角:“殿下,我前些时候,得知殿下幼时中了奇毒一直未解,阿喜是我才招纳之士,他精于制毒,我便带他来见一见殿下,不求能解殿下之急,但求能多一人多份注意。”
“郡主一番挂怀之情,雍岂敢相拂?”萧华雍心里是真的开心,她关心他的身子状况了,但又忧心她知晓真相之后,会厌弃他,怀着忐忑的心,萧华雍还是伸出了手。
沈羲和看到他手背并无伤痕,倒是指甲受了重伤被掀去此刻还未长出:“殿下的手指因何而伤?”
“不慎划伤。”萧华雍看了一眼,云淡风轻地回答。
他不愿意多言,沈羲和就不多问。
随阿喜给萧华雍诊了脉,越诊眉头越紧皱,他又检查了萧华雍的瞳孔,用针戳破了萧华雍的手指放出两滴血仔细分辨,最后有些迟疑开口:“殿下有高人救治,毒素被控制得极好,。”
“我中毒已十一年,这毒格外奇特,当年有医师为我拔毒,本以为毒已除尽,但三月之后又毒发,每一次皆是如此。”萧华雍道。
“郡主,恕阿喜浅薄,未曾听闻此毒。”随阿喜摇头。
除之不尽的毒,沈羲和也是第一次听闻:“是毒还是蛊?”
只有活蛊才能在体内再生吧。
“不是蛊。”随阿喜笃定道,“应是未寻到真正的克毒之物,此毒被抑制之后,脉象如常人,会令医者误以为以康复,其实体内还残留轻微毒素,时日一长它又会因为某些缘由而壮大兴风作浪。”
顿了顿,随阿喜又道:“小人察觉殿下体内的毒素,上冲晴明太阳二穴,殿下视物可有碍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