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昭宁,长陵是因何而摔断鼻梁?”祐宁帝涵养再好,作为一个帝王,面上也挂不住,隐含警告。
沈羲和丝毫不惧,她面色不变:“十二殿下恐昭宁被刁难,便急着去回四公主,不想与等不及寻来的四公主相撞,四公主摔倒在地,仪态不佳。
昭宁不欲上前,以免公主误以为昭宁看她丑态,故而径直而走,四公主喝住昭宁。斥责昭宁不敬,见公主不礼,上前便要掌掴昭宁。”
说到此处,沈羲和眸光微凉:“且不说昭宁不欲上前,是因与四公主有龃龉在前,恐公主多心。
便是昭宁当真见公主未礼,公主也无掌掴昭宁之权。昭宁如何会生受,昭宁学了些防身之计,以珠子弹击公主膝盖,公主因此栽倒!”
沈羲和不是要袒护萧长庚,而是要让长陵公主清楚的知道,便是陛下明知道是她沈羲和害得她摔断了鼻梁,她这个金尊玉贵的公主也只能认了。
沈羲和说完,大殿一静。
祐宁帝面色威严,目光冷沉:“阳陵,可是如此?”
阳陵五公主在祐宁帝威压的目光下,心如揣兔,跳得难以抑制:“阿爹……”
她现在慌乱不已,最初因沈羲和的话而气愤,紧接着羞脑,乍然被陛下询问,她几乎是大脑一片空白,根本不知如何应答。
脑子里开始回想方才沈羲和的话,却觉得全是实情,完全不容她辩驳。
沈羲和嗪着淡淡的笑,她说那么多除了是奚落祐宁帝,也是要攻心这位公主,以免她狡辩。
到底是公主,又有苦主,正要胡搅蛮缠下去,最后必然是各打五十大板,这可不是沈羲和要的结果。
阳陵公主呐呐不语,憋红了脸,也说不出话来。
祐宁帝只得问萧长庚:“可如昭宁所言?”
沈羲和都替他抗下了打伤长陵的罪,萧长庚自然不能反驳,否则沈羲和就是欺君:“回陛下,确如此。”
“阳陵为长不德,不恤幼弟,罚禁足寝宫三月,朕会遣女史朝夕训话。”
阳陵公主面色一白,宫中女史训话就是承认她教养不足,且女史训话都是跪听,从日出到日落。
“至于长陵,念及负伤,便只罚禁足宫中养伤。日后再犯,再行重罚!”
沈羲和暗忖,陛下果然宠爱长陵公主,不过目的达到,她也不再多言。
宫中没有秘密,很多这事儿举宫皆知,天圆知道后特意寻了负责长陵公主的医官:“可好好生给公主治伤,治好了殿下重重有伤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