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羲和微微一笑:“是。”
“我能常来寻羲和姐姐玩耍么?”薛瑾乔立刻得寸进尺。
沈羲和微微蹙眉,她是真不喜欢与人往来。
“羲和妹妹身子骨弱,性子喜静,你若每日都来,她哪儿有精力陪你。”步疏林立刻开口,“似我若无正事,也最多一旬来一次。”
“何为正事?”薛瑾乔问。
这……
步疏林顿了顿才道:“事关羲和妹妹之事。”
“哦。”薛瑾乔若有所思。
步疏林终于察觉这个女郎脑子和寻常人不大一样,不着痕迹挪远一点。
她倒不是怕有病之人,而是不耐烦被这样的人缠上。
“你今日也是有正事才登门?”薛瑾乔忽而问。
步疏林立刻背脊挺直,得意地冲薛瑾乔笑了笑,才对沈羲和抱手郑重一礼:“特意来曦曦羲和妹妹为我调香,我用着甚好。”
说完,还眉眼含笑冲着薛瑾乔挑了挑眉,轻轻嗅了嗅衣袖。
薛瑾乔冲着她冷哼一声,转个头就变了脸,可怜巴巴看着沈羲和:“羲和姐姐,你说我们都是你的友人!”
既然都是友人,就不能差别对待!
沈羲和淡淡扫了一眼步疏林,对薛瑾乔道:“我改日为你制。”
这才让薛瑾乔眉开眼笑,只不过两个人时不时要拌上一两句嘴,沈羲和被吵得头疼,终于忍无可忍,让墨玉和莫远,将两人一同撵出去。
耳边总算是清静了,谢韫怀这才上门。
“齐大夫今日心情甚佳啊。”沈羲和能够感觉到谢韫怀今日有点开心。
“遇上一桩解气之事。”谢韫怀含笑道,“说起来,还与郡主有些干系。”
“哦?”沈羲和疑惑,她没有做任何与谢韫怀有关之事。
“袁家女郎在相国寺被豹子所伤,访遍名医想要将其治愈。”谢韫怀已经知晓相国寺来龙去脉,袁女郎是想要去相国寺与沈云安偶遇,“袁家人不识我,不知何处听了我的名声,便请我上门医治,我得知他们身份后推拒了三次,之后袁家拿了一株好药求上门,我便去看了看……”
商人不会与钱过不去,官员不会与权过不去,他自然不会与好药过不去。
当做寻常病人治一治便是,却不想今日一早去复诊,恰好谢国公夫人袁氏登门,他折回去寻遗落之物,听到袁氏与嫂子谈话,才知这位袁女郎压根不是舅家小姐,而是袁氏与前夫所生之女。
袁氏在丈夫去世之后,察觉有孕,为了不被夫家扣留隐瞒了下来,原是打算一碗堕胎药流了去,但她身子不能服堕胎药,不但有性命危险更可能导致日后不孕,这才生下袁女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