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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尊重你的决定,你想做什么都行。”

苏颂愣住,录音里属于他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十分陌生,让他反应不过来。

“这才多久,就忘记你自己说的话了?”苏袖撑着脸,斜睨着呆滞的苏颂,似笑非笑,“说好的死也不会找我呢?现在怎么来了?”

每一个字分开苏颂都听得懂,组合一起却无法识别出,好半天才勉强张嘴说道:“当时只是随口一说……”

他说的时候没有想过会有这么一天。

“不过既然你来了,我也可以给你机会。”苏袖打断他的话,拿出一张银行卡递过去。

以为他终于松口要给自己钱,虽然心里下意识怀疑怎么这么容易,苏颂还是露出微笑,伸手去接。

结果苏袖收回了手。

笑容渐渐凝固住,苏颂抬眸:“你什么意思?”

“我之前就说了条件,想要钱可以啊,跪下来求我。高兴了,这钱自然就是你的。”苏袖笑吟吟地用银行卡拍着苏颂的脸,一字一句道,“你现在只有两分钟考虑的时间。”

脸颊被银行卡拍得有些微痛,更多的是屈辱感涌上心头,苏颂手握成拳头,眼神阴狠道:“别欺人太甚。”

“好啊,那出门不送。”苏袖无所谓道。

时间一分一秒过去,空气都仿佛变得紧张起来,苏颂缓缓闭上眼,语气卑微:“我求你,给我钱。”

“跪下来我真的做不到,我的腿也没办法做到。”他睁开眼,低着头,藏住了恶毒的眼神。

“行吧。”苏袖说。

苏颂松了一口气,结果抬起脸的那一刻,银行卡狠狠砸在脸上。

“啪嗒”一声,卡滑落在地,有些响。

苏颂脸上出现一个痕迹,他想也没想,嗓音尖锐道:“你在做什么?”

“只是把你之前对我做过的事还给你。”苏袖直勾勾地盯着他,语气毫无起伏,“这就受不了了?你的心理承受能力似乎不行。”

过往的事浮现脑海,苏颂握住轮椅扶手,看着地上的银行卡,眼神挣扎。

他当初确实做过这样的事,扔出一张银行卡,命令苏袖去整容。

时过境迁,他也被这么对待了,也是第一次感觉到苏袖有多睚眦必报。

苏颂呼出一口气,弯腰去捡银行卡,却怎么也够不到,最后只能咬着牙,离开轮椅去捡。

颤抖的手指无法将地上的银行卡捡起来,指甲扣得生疼,但因为即将获得钱,苏颂忽略了那疼痛。

三分钟后,他终于捡起来那张卡,咧嘴笑着准备回轮椅上,却没稳住身体,直接摔倒在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