原来这棋盘棋子都是由磁石制成!
这还没结束,宫人们趁热打铁摆上笔墨。只见路长嗟泼墨挥毫,动作如行云流水,一气呵成。
一顿操作猛如虎,举起一看……鬼画符?
……
空气突然安静,无人敢动。之前那些把长公主夸得天上地下的人,现在竟不知如何开口。只有御前的崔公公清清嗓子,打破了寂静。
“诸位大人且看,这种字乃是一种上古文字,叫做甲、甲骨文。”崔康明抹了抹额头上的虚汗,努力回忆长公主的吩咐,“还有这画,乃是长公主于梦中仙境习来,称作抽象画。”
“父皇,儿臣所弹之曲、所下之棋、所写之字与所作之画都有同一含义——”路长嗟微微一笑,道:“山河锦绣,日月永昌。”
“皇儿有心了!”皇帝捋捋胡子,哈哈大笑起来。
直到宴会结束,不出众人所料的,皇帝将连暮留在了宫中。其他人虽有些遗憾做不成驸马,但心中隐隐都还有那么一丝庆幸。
长公主这等“人间绝色”,他们恐怕无福消受啊。
徐虔与孙晋泽两人也没想到戏谑成真,只好以同情的眼神目送连暮。这一去恐怕是羊入虎口,兄弟,保重!
……
御书房。
“连爱卿,你可愿成为长公主的驸马?”皇帝笑呵呵地问,他也相信没有人会拒绝。
“臣,不愿。”
连暮虽然期待在官场上有所作为,但绝不是以这种方式、这种身份。最重要的是他对长公主并无男女之情,若是娶了她,恐怕只会给自己徒添麻烦。
“陛下容禀,臣……”连暮之所以敢拒绝天子,自然准备好了理由,他真诚道:“臣在老家之时,家父家母去世前便为臣订好了亲。”
“臣寒窗苦读,现如今离开家乡,有幸金榜题名。但臣一直记得,老家有一位姑娘在等着臣回去,完成婚约。”
“果真如此,你——”皇帝也有些动容。
“父皇等等,儿臣有话说!”路长嗟打断皇帝的话,对着连暮胸有成竹道:“连大人不用担心,那位姑娘啊,在你离乡参加会试后便已经嫁人。你再晚几个月回去,估计就能看到她家娃娃了。”
说完这些,路长嗟又补充道:“要是连大人不信,本宫大可以再派人过去查证,或者把人接过来让你看清楚。”
“长公主的话,臣自然相信。”
本来就是编的,哪里经得起查证,这可是欺君的大罪。连暮无法再用这个理由,只好另寻他法。
“陛下,臣其实……有疾。咳,臣先天体弱,怕耽误了长公主。”连暮咬着牙说出这番话。
这话一出,皇帝果然皱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