宁钰没躲,看着梁腾的手臂,他慵懒地抬起眼睛,阴冷地投向梁腾,随后,他站起来,手上的黑笔没有征兆地捅向了梁腾的胸膛,他用的力气足够狠,似乎能听到一点破皮的声音,梁腾连忙后退,闷哼一声,狰狞着五官,抬起手就要冲宁钰这个疯子打过去。
这突然的举动没有一点点预警。
“你动我一下试试,”宁钰冷着脸,继续前进,把梁腾逼得节节后退,“你查了他不查我吗?我跟恒瑞的公子勾搭着,你怎么会觉得我的来历很简单呢?”
梁腾的手僵在半空。
宁钰发狠地捏着手上的黑笔,梁腾的嘴脸越发狰狞可怖,宁钰则视而不见,依然冷淡又平静地用着力,“我以为你会乖的,我警告你一下就够了,我没想到你这么想寻死。”
败类就用败类的方式对待,他不喜欢用身份压制别人,也不喜欢别人借着身份对他施行恶行,但显然你的手下留情换不来败类一点自省,他果然不能指望不老实的人安分守己,他们骨子里就烂了。
他今天心情不好,那么梁腾很倒霉,非常倒霉,他自己要往枪口上撞,宁钰半点不能容他,他就是再不喜欢身份压制的方式,也愿意为梁腾破个例,宁钰冷声说:“恒瑞的公子有什么了不起?很难得吗?我要是真的想弄他,他能喘到几时?就像你一样,我说你这辈子都要失业,你就会失业,但凡有一个名企敢要你,都算我宁钰输了。”
梁腾半信半疑地看着他。
“你今天非常倒霉,真的,你是第一个我想较真的烂人,”宁钰说:“梁腾,好好珍惜你这点下班时间,明天早上你要是还能站在这里,我不姓宁。”
宁钰将黑笔拔_了出来,笔尖带着一点血迹,他用力地将那支笔砸向梁腾的脸,在上面打下红色的痕迹,他回头,拿起刘蒙送给他的那杯热饮,塞进梁腾的手里,在他身侧自我介绍着:“介绍一下,我姓宁,你一定不会陌生这个姓氏,也许你在电视上看过很多次,往你已知的高官厚禄上去想,往大了猜。”
梁腾捂着胸口,愤恨之中带着怀疑地去看宁钰,他太冷静了,完全不像谎言,让梁腾心下有点不安,他找不到宁钰的破绽,无法断定他说的是假象。
宁钰拉开门走了,他重重地甩上门,回荡的声音令人心慌。
梁腾转回头,已经看不到那瘦弱的身影,他的心脏砰砰地跳个不停,姓宁的高官厚禄有,但是往大的地方猜,就那么一个。
梁腾闭上眼,不太敢信,应该不是吧……
宁钰站在公司楼下,看着来往的车辆。
噩梦的影响不断侵袭他的内心,陆从的声音反复回荡,陆从的质疑犹在耳畔,被人种下的种子已经发酵,他不想自己继续无知下去,凡事要有清晰的答案,他不要模棱两可的爱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