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人呢?”陆从没看见苏幸的影子,先别管他是不是玩,苏幸跟着他的时间也不短了,他着急点是应该的。
“你会见到的。”顾铭伸出手,指了指旁边的座位,“请坐。”
陆从脱掉了外套,扔在了沙发上,走到顾铭给他准备的位置,稳当当地坐下来。
他们都不是十几岁的孩子,他们都经历了小半生,他们的社会经历不一样,人生经验却有共通,对待危险的感知能力还算稳定,他知道顾铭的局不在苏幸,在自己。
这么从容也是少见,还是挺有风采,顾铭对陆从很是欣赏,他倒着酒,不骄不躁,直奔主题:“我能问一下,你是为了什么吗?”
顾铭将酒杯推到陆从面前,和他直勾勾地对视着,眼里的翻江倒海只有彼此才能感受到的强烈,“你喜欢宁钰?”
陆从不是别人,慌张和他似乎是不太相配的,他总能让自己保持最镇定的模样,能稳住自己的心态,当然,偶尔一两件事上不行,大多数的情况下,他还是从容,“不能?”
他说话的时候情绪太平,很难辨别是真是假,就连在情场长大的顾铭都要犹豫一会,“怎么不行?只是操作太乱了,我看不懂。”
“哪里不懂?”陆从反问,似乎愿意给他解答。
顾铭收回视线,追问道:“喜欢他又养情人,又下药的,这是什么类型的喜欢?”
“替别人做的,”陆从叹了口气,一句话给出了他和宁钰的关系,刚刚的承认也变成了玩笑话,“利欲熏心,总忍不住做点对不起人的事。”
听到这里,顾铭就没有再把那句承认当真,他们嘴里没有什么可信的,全都要自己来分辨,陆从的意思是,他是为了别人,那么他刚刚承认自己喜欢宁钰的事实就不攻自破了,顾铭重复目的,问道:“你是为了利益,才把手伸向了他?”
“可以这么理解。”陆从滴水不漏。
“我真是纳闷,”顾铭扶着头,想不通,“比利益,你跟宁钰走这么近,他宁家不比别人的利益高?还有,你算计他,也不怕得罪他爸啊?宁伯雷这个角色你应该很了解的呀。”
论了解,没人比陆从更清楚宁父这个人,现在只是因为年纪大了,没以前那么雷厉风行了,他想来脑海里的画面还是当初的威严,陆从道:“宁叔待我不薄,这事是我对不起他。”
听不出半点真心,顾铭不了解这群人,不懂他们之间的爱恨纠葛,他站在旁观者的角度,始终不懂陆从的操作,但也没必要弄得太清,他只要知道,眼前这个人不是什么安分的主就够了,其他的知道多少也不重要。
“你叫我来,不会是想跟我说这些吧?”陆从心中有数,“开门见山的好。”
各怀鬼胎,每句话都带着他们的目的性,模棱两可地说不清真与假,全凭双方的理解能力。
顾铭不是叫他来玩的,说到开门见山,他希望他问的出,对方能准确地答,“苏幸和宁钰,你选谁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