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还帮着他说话?”
“他可是我看着长大的,他想什么,我不明白?”陆从说:“棋逢对手狠点心玩玩脏没大事,但是太子爷和平民百姓的较量就严重失衡了,钱厉踩到了他的雷区。”
“明白了,他觉得不公平,”魏朗点点头:“虽然我无法感同身受,不能完全理解他的所思所想,但是……嗯。”
他只负责点头,一切尽在不言中。
“没什么不理解的,钱厉要是跟他互相耍狠玩脏没事,背景差不多,就看谁能搞死谁了,但是钱厉跟那出身平平的姑娘耍,不是典型地欺负人吗?对方连还手的力气也没有,是你你觉得公平么?”陆从说的很清楚了,魏朗却仍然存疑,觉得宁钰奇怪,复杂,外人还真看不太透,这时,陆从抬抬下巴,示意他端酒,“试试,小幸的手艺可不输专业的调酒师。”
被夸奖后的男生颔首微笑,向陆从投了一个羞涩的目光。
这一幕被魏朗捕捉的无处遁形,他品了品,认可了陆从小情人的手艺。
“对了,为什么不能让他们知道?”魏朗放下酒杯,他不明白这件事为什么要隐瞒,有什么需要隐瞒的,刚刚就想问,被陆从三言两语地给打岔,忘记了。
陆从没有隐瞒,如实说道:“人多口杂,宁钰的形象还是不能太好,毕竟在这圈子里,他得烂一点,才能叫人怕。”
“你还怕他被欺负了不成?”谁敢啊,魏朗心想,背景这么硬,跟宁钰杠,找死吧,魏朗犹记得曾经“有骨气”的几个人,他们的下场都不太好看。
“他自然不会被欺负,打个比方,钱厉出来了,知道了,他也威胁不了宁钰,但他心里会不舒服,任何让别人对他心有芥蒂的可能,我不希望看到,毕竟有时候人真的不是人,”陆从说:“比如放弃一切跟你拼了,比如笑眯眯地却突然给你来了一刀,不是没人干过呀。”
魏朗摇摇头,彻底折服了。
“我能再问一个问题吗?”魏朗今天是好奇宝宝。
陆从给了他一个“请”的手势。
魏朗看向小男生,不好意思道:“苏幸,可以请你回避一下吗?”
这次被点名了,看来实在不能继续待着了,苏幸很有眼色劲,点头说:“当然,你们慢慢聊,我去洗个澡。”
陆从点头,算是准许。
二人目送他离开。
魏朗看向陆从,目光如炬,“你考虑得这么周到,处处为他着想,我能不能问问,陆从,你是大慈善家?”
做慈善?可以,别是他们这群人啊,说出来有够好笑的。
陆从不慌不乱,竟然认真地反问:“我不能心存善念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