封野着人牵马,自己刚跨进帐营,窦易彬刚好把一只黑棋落在祁连上游的河道口,指尖停顿,听到声响,掀起眼皮看了一眼来人。
“窦将军,柏副将。”封野行礼。
主帐帘厚不透风,又烧了炭盆,帐中温暖如春,封野呼出一口寒气,怀中的兔子似乎也感到了热意,不安地在胸口乱窜。
窦易彬:“你那胸前是什么在动?”
封野拉开前襟,露出一点灰白相间的绒毛,他捧到手中,向两人展示。
“下属送的,可爱吧。”
恰巧,那兔子笨拙地转过身,红溜溜的圆眼睛正好对上了窦易彬凌厉的目光,整只兔猛然一惊,像是见到了草原饿狼,撒开腿就跳进了沙盘之中,把整个祁连山头都踩塌了。
窦易彬:……
封野:……
柏安康打圆场:“哈哈,这小野兔真有意思,衍然,你可知道草原上的野兔擅跑,肉质十分鲜嫩……”
封野:“……”封协领迅速提着那对兔耳朵,把妄图在沙盘里钻洞的小兔子塞回了自己怀中。
柏安康:“封协领别急,我只是开个玩笑。”
封野一脸冷漠,把衣襟裹得更紧。
谈回正事,窦易彬忍住不去盯封野胸前那团绒球,只好盯着他的脸,颇不自在,只好转移注意力询问运送土石之事何时可以完工。
封野答道,“报告将军,土石已经全部运上去了,特意选了几处狭窄河道,今晚就能全部堵上,等三天后祁连上郡中郡将全城无水源补给,那时只要遣军去水源地埋伏,顺带掳走山下送粮上来的车马,这两郡便能手到擒来。”
窦易彬听完皱了皱眉,没有说话。
封野补充道:“还有一点漏洞,等河床枯竭的三日之中,蛮子很可能会觉察,一旦他们派兵前往上游查看,计划便会暴露。所以得有人去阻止,只要死守住了河床,即便让对方知晓了我们的谋划,他们也无能为力。”
柏安康赞赏地点头,只有窦易彬还皱着眉,“计划危险,一招不慎满盘皆输,我带兵包围破城,柏副将镇守后方,不一定能两头看顾。”
柏安康开口,“后方封协领也能坐镇,我军防备得当,应不会出错,就由我带兵去上游,以保证后方无忧。”
“封协领才入营不久,不熟知军情,后方军营乃大事,必须由安康你来。”窦易彬直接否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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