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算了,”克劳斯说,“你好好玩,别喝太多酒。”
景玉不是多么主动的性格,她哦了一声,良久,才迟疑着结束这个通话。
魔王并没有愤怒。
他想,自己并不应该去因为小龙身上的情感缺陷而去指责她。
这样只会令两个人离得更远。
尽管情感令克劳斯很想现在就去酒吧、拽着龙尾巴拎回来,用镶满宝石的玉质棍棒一顿抽打屁股。
但理智提醒他要给龙一些时间。
多给她一点空间。
曾经在“爱”这个字眼上吃过亏的小龙,不会轻易地卸下防备。
魔王要给她足够的时间。
魔王也尝过苦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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景玉的确是喝的太嗨了。
一直到第二天清晨,从自己香喷喷的被褥里醒来的时候,景玉才意识到自己昨天晚上似乎对克劳斯先生说了了不得的脏话。
而了不得的克劳斯先生也知道这那个脏话的意思。
景玉一个鲤鱼打挺坐起来。
她呆呆地看着面前的墙壁,木制的,上面有着亲爱的房东太太格雷琴女士自己手工绘制的图案。
现在,图案上的小人手拉着手跳下来,跑到景玉的眼睛里,冒起了团团旋转的花花。
糟糕糟糕糟糕……
景玉捂着脑袋。
她拿起手机,想要确认昨天的通话是否真实。
还是说,是自己喝太多酒的错觉?
景玉坐在床上,外面的阳光很好,从棉质的窗帘中落下来,一道金灿灿的影子,恰好落在手机屏幕上。
一道跳跃的金光,和克劳斯先生头发同样的颜色,闪耀着动人的光辉,影响了她看手机屏幕。
景玉眯着眼睛,往旁边挪了挪位置。
失去太阳照耀的威力,景玉终于看清楚屏幕上的内容。
安德烈刚刚给她发了两条消息。
安德烈:「克劳斯好像生病了」
安德烈:「你要去看看他吗?」
景玉愣了一下。
她还没有见过克劳斯生病呢。
这个热爱户外运动的德国人,身体健康到像是一块坚硬的石头,景玉完全无法想象,这样的人会生病。
短信是一个小时前发送的。
景玉立刻给安德烈打过去电话,安德烈鼻音也有点重,听起来像是感冒了。
“嗯……就是怎么说呢,你知道的,人总会生病的,”他说着一些含糊的废话,“克劳斯也是人啊,就这样。”
这种语焉不详的回答,安德烈真是去做营销号的好苗子。
千万年可能才有这么一个领悟力这么强的。
景玉说:“现在,立刻告诉我,克劳斯先生得了什么病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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