景玉松了口气,她将说好的200欧认真地交到克劳斯手中,感谢他这次提供的帮助。
克劳斯却提起另一件事:“下周,法兰克福还有个苹果酒展览品鉴会,你要来吗?”
“不了,”景玉想了想,有点心动,但还是坚定不移地拒绝,“我现在还没有售卖苹果酒种类的打算。”
从上次售卖葡萄酒的过程中,景玉发现了,推出新产品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,至少没有她一开始想象的简单。就像她代理的这款葡萄酒,至今销量平平,完全比不上啤酒热销。
不想捡了芝麻,丢了西瓜,目前的景玉还是打算一步一步地来。
克劳斯并没有勉强,也没有继续劝说。
今天的晚餐很美味,尤其是店里提供的热香肠。
毫不夸张地说,这是景玉来到德国之后,吃的最好吃的香肠,尤其是菜单上标注着地狱热辣的一款。
克劳斯提醒她吃的时候小心一点,顺便讲了点当地人的趣闻:“这个香肠一直被人称为FBI——Fucking Burning Injection(太***烫了),Jemma,你当心,慢一点,别烫伤舌尖。”
景玉觉着他有点小题大做,但是等小心翼翼切下一块放到嘴巴里面后,才意识到“FBI”当真名不虚传。
真的好热。
她终于知道,为什么克劳斯会在就餐前为她点了一杯冰牛奶。
凉凉的牛奶的确能够缓解辣度和热度。
喝完奶后,景玉才盯着克劳斯,诚挚地说:“我真的第一次,在床下听你讲’fuck’这个词汇。”
“笨蛋,”克劳斯笑了,他纵容地看着景玉尝试着新口味的肠,纠正她语言上的不严谨:“车里,桌子,地板……我们不是经常使用吗?”
景玉不小心被烫了一下舌尖,她一口将杯子中的奶全部喝光,最底部的碎冰块哗哗啦啦地掉进嘴巴里,把牙齿冰的一哆嗦,牙龈都在生理性地颤抖。
有点反差的刺激和快乐。
景玉满足地喟叹一声,听到克劳斯若有似无地问:“在离开慕尼黑后,你有开展一段新感情的打算吗?”
她抬头,看到克劳斯仍旧姿态自然地坐着,好像刚刚提到了一件再普通不过的小事情。
他今天的领带很精致,暗纹上隐隐,有着漂亮的光泽感。
景玉把玻璃杯子放在桌子上,有些不确定:“嗯?”
克劳斯示意侍应生过来,告诉对方:“请再给我面前的小姐来一杯冰牛奶,谢谢。”
侍应生说:“好的,先生。”
点完饮料之后,克劳斯不忘解答景玉的疑惑,他温和地说:“抱歉,我控制不住自己,想要了解你的近况。”
克劳斯先生语言如此真挚:“你应该理解吧?关于我的心理问题。”
景玉了然,对着他比了个ok的手势:“我懂,我懂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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