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们订到的航班是日本的航空公司,与惯常比较狭小的日式房屋不同,他们乘坐的飞机的头等舱有自己独立的空间。
可以关上门的那种。
“你怎么样?”飞机已经冲破了云层,岛田夕颜在飞机不再颠簸之后,就钻进了降谷零所在的那个隔间。
岛田夕颜体型瘦小,降谷零虽然强壮,但是也不胖,所以两个人挤在一人位上也没有很挤。
“没什么大事。”降谷零扶着自己的后腰,刚刚上飞机的时候他就向空城小姐要了一份毛巾,那上面现在已经粘上了血迹。
岛田夕颜才不相信降谷零口中的那个没事,降谷零的面色可不是他平时健康的小麦色,她抬手将掌心贴上了他的额头。
“比刚到墨西哥的时候热多了,你还说没事。”岛田夕颜面对这个逞强的人实在是无能为力。
他到底有没有常识啊,就算通了他的那把刀被那名法医仔仔细细地消过毒了,可身体还是会因为出现伤口而发炎啊。
“你上过生物课吗?”十几个小时的飞机,一个发了烧的乘客,岛田夕颜还真怕自降谷零下飞机的时候不在发热。
永远不再发热的那种。
“等我一会。”见降谷零还要张嘴辩驳,岛田夕颜率先开口打断,将那块被降谷零用来压住刀口的毛巾攥在手里,血迹朝着手心,走到了卫生间里。
降谷零没有好好学习生理卫生的知识,她在上学的时候可是非常认真地听完了所有课程,在缺医少药的环境下,物理降温最有效。
冰凉的水浸透了毛巾,淡红色的血水顺着岛田夕颜的指缝流进了黑洞洞的下水口。
岛田夕颜看着小镜子里的自己,在一路的“逃亡”中,也没有那么多时间将头发整理好,平时很注意外表的岛田夕颜将五指弯成爪状,拢了拢头发。
整理好了自己之后,岛田夕颜拿着不再滴水的毛巾走出了卫生间,回到了属于降谷零的座位。
降谷零的状态有些不好,一直舒展着的眉毛现在也都揪在了一起,一个人依靠在小空间的一侧,看起来毫无生气。
可不像是跟岛田夕颜扮演青梅竹马时那副处处压她一头的模样。
岛田夕颜将冰湿的毛巾叠好,放在了降谷零的头上,随后又从自己座位的随身包里拿出了一张湿巾,将给降谷零擦拭着手心。
降谷零睡觉很浅,但疲惫又催着他尽快入睡,飞行中的前几个小时里,他时睡时醒,不过岛田夕颜还算勤快,在物理降温下,降谷零的发热现象稍有缓解。
他累极了,一路的周转后又是高强度的任务,又和赤FBI对接了一晚上工作,挨了几拳后还被捅了一刀。
这样的任务实在是非常人能接受,估摸着发烧与欠缺休息也有些关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