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装着装着,却又深深的睡了过去,直到那人在她的额间落了一个吻,她的心一颤,醒了,但却没有睁开眼。
耳边,除却了夜风敲打门窗的声音,便是他的叹息。
他居然坐了一夜。
“我知道你怨我,但好多事情,我非得如此。”
他轻笑,似乎是在笑自己,须臾后,又道:“是我愚昧自大,但是绵绵,我待你的那颗心,却从未变过。”
“从未。”
晏呈将许芊芊的手放在了自己的心口处。
企图让她听见心跳声。
可许芊芊触摸的,却是盔甲的冷和硬。
他穿盔甲了啊...是不是要打仗了?
“不管如何,也不管世人怎么待我,我都希望你,能够信我,这一次,我不会让你输。”
许芊芊摸着他盔甲的指尖一颤,却依旧是闭着眼,不愿睁开。
当那些“仇恨、误会”全都解开后,她明白了他的苦心,他明白了她的委屈。
其实一切都已经是最好的结局了。可不知为何,许芊芊就是说不出口那句,我原谅了你。
明明,明明,前世他所有的出发点都是为了她好,可她为什么,就是不愿意。
或许还有心结,是她自个儿都不知道的。
“等我回来,带你去蝴蝶谷,可好?”
许芊芊浑身一僵。
他刚才说蝴蝶谷?她没听错吧?
他不是不愿意承认吗,为何如今,又愿意主动开口提及蝴蝶谷了?
许芊芊眼皮连颤了好几次。
晏呈莞尔,其实还有好多的话,但天边已经破晓,扯出了一丝光亮,和前世那样,天亮了,他们得分离了。
可这次,他等不到她追出来送他。
也怕,像前世一样的下场,回来她便不见了。
晏呈喉结滚动,好半晌后,说了最后的一句话
——“回来,我便去请旨娶你,我们再也不要分离,我会许你一生一世一双人,一辈子做效。”
他起身离开,战靴踩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响声,盔甲随着走动的声音响起,他丝毫不低调,因为他知道她没睡,他用脚步告诉她
——我要离开了。
门打开,又关上。
紧接着院子外传来了马蹄的哒哒声,渐行渐远......
直到再也听不见马蹄声时她才睁开了眼,落目的是飘起坠落拂动的窗幔,还有窗棂外已经破晓了的天,白昼照亮屋内,她也没有了睡意,伸出手打算将被褥掀开时,手一顿,触到了一张纸。
她一颤。
低头看去,是一封信。
她微微撑起身子,屋外的凉风钻进来,她将杯子掖了掖,纤细的手指灵动的将信封拆开,将里面的信纸打开。
里面是一封信。
还有一纸退婚书。
许芊芊心一紧,打开信看。
入眼的是一行字
——此去身负母亲惨死冤屈、双亲厚望,不得不去;
此去前路坎坷,不知是否有幸再见,
丢下你并非我所意,特将退婚书赠上,若未归,望妻再嫁,一嫁未如愿,二嫁盼妻如愿;
若归来,还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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