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/p>
</p>
.......
浅云院没有掌灯。
只剩下回廊上两盏朦胧暖黄的纱灯,高高挂在廊下,发出微弱的光。
但是院子却被月光照的很亮。
晏呈大步流星的往里走,身上暗青色的华服被月光照的微微散发着光圈,影子也被拉的很长。衣摆随着他的大动作而跟着摆动,男人面色沉稳,那双狭长的凤眸紧锁着那扇门,眼眸里流光微动。
一想到里面有他的心上人,那双薄凉的眸子里多了几分温柔。
推开门进屋,屋内只点了一盏灯。
还是在床头边。
整个屋内散发出一阵清香,灌入了他的鼻息间。他刻意放轻脚步,慢慢的靠近了她。
其实来之前,他是满肚子气。
但是当灯洒下来,将床榻边笼罩起一层暖黄的光圈时,她的小脸蛋白皙绯红,那双勾人的眸子紧闭,熟睡的姿态就暴露在他的眼底,哪怕睡着了都是这般娇憨的样子,终是将他的心看软了。
晏呈喉结滚动,心里有气,却又发不了。便起了坏心思,坐在她的床榻边,修长的手指将她散落在枕边的发丝缠绕起来,而后放在她翘挺的鼻尖上挠了挠。
见她眉头微微蹙起,他嘴角一勾。
坏透了。
可即便如此,他也没有停下手,还是拿着她的发丝轻轻的玩弄着,他觉得自个儿有点自私,想让她醒来,若是今夜没见着,而不知下一次见面是何时。
不辜负他的折腾,许芊芊眉头一皱,那双紧闭的眼眸终是睁开了。
四目相对。
他的眼底皆是笑意。
她的眼底皆是惊讶。
许久后,许芊芊才开口,喃喃问道:“殿下,你怎么来了?”
朦胧的灯光下,她压根不知她自个儿这样有多么的迷人,刚睡醒的惺忪睡眼,白里透红的肤色,散落的三千青丝,以及那单薄的寝衣,凌乱又美丽。
晏呈的目光向下,看见那丰腴、高耸的两团。
有些记忆,像是开了匣一般涌入脑海中。
两年的日夜。
除非无可奈何,他都会陪在她的身边入睡。
年轻人的体力往往是无限的,他更是,心爱的人躺在身侧怎么能做到无动于衷,他不想她哭,可是他却很喜欢看见她在那事上哭泣,哭着求饶,满足他的恶趣味。
可哭后,结束后,他还是会轻轻的吻去她的泪。
人真的好奇怪。
自己惹哭的,却又上赶着哄。
听见她这句话,晏呈那好不容易自我劝说后消下去的气又燃起来了,灯光下,他的目光沉冷,眉头微微蹙起,低声道:“怎么,我不能来,他能来?”
他心里就不是滋味。
什么叫做“一家三口”,她非但不避嫌,还将人带进了许府,一呆就是一日。
哪来的那么多话说?
晏呈只觉得一口气堵在心里,上不去,下不来,连带着今夜的晚膳都觉得无甚滋味,草草的吃了两口便起身来寻她。
她倒好。
对别人笑的这么开心,还送人家红豆奶糕,对他就板着一张脸,没有半点儿笑意。
有了对比,人才会更生气。
晏呈说起话来,也和以前一样口无遮拦,道:“男女有别,芊芊将他请入府中,对我来说,又公平么?且...我都还未吃过你送的红豆奶糕。”
归根结底。
晏呈就是不舒服,心里都不舒服。
许芊芊愣了半晌,终于明了他话里话外的意思,她面色愈发的冷,说起来的话也没有温度,冷冰冰的道:“殿下,尚且不说我们之间有没有婚约,但是你这大半夜的进入我的府中还踏进我的闺房,殿下又做到了男女有别?”
晏呈回嘴,“你我有婚约。”
许芊芊就知他会这样说,深吸了口气,开口回道:“殿下,那个婚约——唔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