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上前,用着仅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,颤声道:“殿下,顾府的人很快回来了。”
他们站在这里,恐不好。
晏呈眼眸微抬,而后脚步一转,径直上了马车。
......
许芊芊回来后便没有再回前厅,顾老夫人歇下了,她看了眼天,听说去了道观要颂一日的经,估计是没那么快回来了,许芊芊去看了眼许渊后,看他喝了药歇下了,便折回自己的院子,写了一封信给许苁。
捏了捏有些酸麻的手,许芊芊也没抵住春困的席卷,浅浅的阖上了眼眸,再睁眼时,顾帆远已经坐在了她的屋子里,手中还拿着一个玉佩。
她揉了揉惺忪的眼眸,往外看去,已经西落西山,她足足睡了两个时辰。
“姐姐,你醒了?”顾帆远笑着,也没有避嫌,而是直接坐在了她的床榻边,亲昵的宛如是同胞的姊弟,而后她的手中便被塞了一块暖暖的玉佩,上面还有一条红色的细线。
“这是我今日去道观,给姐姐求的,道长说这个可保平安,辟邪消灾,”顾帆远说完,一双眼眸看着许芊芊,仿佛在等许芊芊的夸赞。
玉指轻轻的握了握玉佩,莞尔一笑道:“谢谢帆远。”
“说谢姐姐就同我生疏了,”顾帆远凑近,俨然还是一副孩童的心性,好奇却又害怕,小心翼翼的问:“姐姐不妨告诉我,今日的贵客是谁,就当是谢礼了。”
看来管家已经将今日的事情告诉了顾家人,但是顾家独独就孤帆远来凑这一份热闹,其余人都当无事发生,许芊芊看了眼顾帆远,也没同他客气,这几日相处下来,她倒是知道了,顾帆远这人,得时不时的唬一下,才能让他乖乖听话:“你想知道这个贵客作甚?”
顾帆远摸了摸自己的鼻子,嘟囔了句:“这不是怕姐姐受委屈,作为弟弟,保护姐姐不是天经地义的吗。”
是了,她想起一桩事。
这几日曾听顾老夫人说过,顾欢意嫁的那个人家是姓陈的,陈家是一户小门做一些石材的生意,但生意不好,也是因为石材和顾家大小姐结识。
顾欢意欣赏他的才能,觉得埋没了人才,一来二去的便好上了,但却和顾家门不当户不对,最后,耐不住顾欢意喜欢,便添了很多嫁妆让顾欢意嫁过去了,但好在陈家那位对顾大姐好的不行。
只是陈家的老夫人,就觉得自己的儿子是块宝,没有哪里可以挑,便说顾欢意性子一点都不女人,整日做生意抛头露面,不守妇道。
顾欢意起初没有计较,毕竟陈家的公子对她的好也不似作假,但陈家的老夫人就是不依不饶,而后便被顾帆远听见了一点风声,没有负了凌安小霸王这个称号,顾帆远当天夜里就让陈家老夫人清楚的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。
所以,顾帆远说要保护姐姐时,她不觉得他在说假话,只是...那人是太子,不是什么陈家李家的。
许芊芊寻思了一下,怕顾帆远给顾家惹事,惹了太子谁敢担下这个罪,索性便道:“昔日的一个旧友,得知我来了凌安想见一面罢了。”
许芊芊面不改色的说,但心中却是完全没信自己的鬼话,晏呈怎么可能特意来凌安寻她,依照他的性子,只会派个人来凌安一趟,让她回去京都伺候。
不存在追到凌安来。
心虚的许芊芊怕顾帆远不信,又加了一句:“但交情不深也没欺负我,你可别想歪了,以后也见不到了,别再他身上耗费心思,明日还要去道观,你快些去歇息。”
这都把他往外赶了,还说交情不深,顾帆远才不信!
……
许芊芊自幼在京都长大,何时来过凌安,又哪里来的凌安好友,顾帆远觉得这话显然是在骗傻子,最主要他也不是傻子,为了证明自己不是一个傻子,也为了证明给许芊芊看,顾帆远决定自己去会会这个“凌安好友”。
于顾帆远而言,二姐姐长得那么好看,这个凌安好友,其实就是从京都那边追来的爱慕者,他可知道,许芊芊在京都可是有着京都第一美人的称号,美人被退婚了,怎么可能没有几个疯狂的爱慕者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