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不知道这一次离开京都面临着的是什么,但是她不能再让自己成一次傀儡,前世她如了祖母的愿,如了自己的愿,今生,她想让自己逍遥快乐一些。
或许,她这辈子都不会得到祖母的原谅,但,若是按祖母的心愿,那么她也无法原谅那个依旧卑微伏低的自己。
......
酋时过半,许芊芊带着许渊上了马车,往码头的方向走,酋时末还有一班船出海,她们能赶得上,怕被认出来,她没有选择坐许家的船只。
既然选择了离开,那,坐什么船离开,对她来说都是好的。只要能离开,便是好事。
赶在了酋时末,许芊芊坐上了驶向凌安的船只,船只开始驶远,海面风平浪静,是她向往的宁静。
她脸上浮起一抹笑,风吹乱了她的发,她看着许渊,红着眼但却开心的道:“哥哥,我们要去凌安了,我们会在那,如愿的。”
......
东宫,黑夜沉沉,压的让人喘不过气来。
晏呈狭长的凤眸微垂,修长的手执着狼毫正批阅着奏折,桌案旁,放了一个精致的小香囊,是许芊芊今日匆忙出宫时忘记带走的,留在了寝宫,晏呈下朝时,去了西殿却没见到人,听见了小太监禀告后,方知她出宫了。
当看见梳妆台前有她留下来的香囊时,他心口的阴霾散了一半,修长的手执起香囊,让它陪着他。
下一瞬,殿内响起慌乱匆忙的脚步声,还有苏维喘的上气不接下气的嗓音,“殿下,大事不好了。”
晏呈剑眉微蹙,眼眸微掀,看向了苏维。
只见苏维小跑了进来,手中拿着一封信件,喘着气道:“殿下,奴才奉殿下之命,去给许小姐送太医院开的药,但没想到,听许家的另一个小姐说,许小姐有封信要交给殿下。”
信?
“你慌什么?”
光是一封信,向来沉稳的苏维,不会如此。
只见苏维眼一闭,道:“方才城门的将士来报,说许小姐上了船,离开了京都。”
话毕,那双向来清冷的眸子里,终是有了别样的情愫。
自那日东宫大吵后,许芊芊的态度都在告诉晏呈,她不是闹脾气。
她是真的要退婚,也是真的要离开,不再是说说。
而是直接无情的离开。
执着狼毫的手一抖,那白色的宣纸上,赫然被抖出了一团墨迹。
向来步步为营,从未败阵的晏呈,第一次悟到了心口的苦楚和压抑。
许芊芊当真不要他了。
他第一次,当真觉得慌了。
作者有话说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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