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微夏整个人被按在他怀里,班盛的体温烘着她,身上的烟味熟悉得让人眼睛泛酸,她的手肘屈在班盛胸前,整个人被迫仰着头,他的脑袋埋在她肩窝上,嘴唇碰了碰她颈部那块白皙的软肉。
“班盛,你有意思吗?”
班盛轻笑一声,以为她还是像之前那样闹一下,他哄一下亲一下就好了,以一种散漫的态度应她:
“跟你怎么都有意思。”
热气喷洒在脖子上,他抱着她,明明两人在做着亲昵的动作,林微夏却被弄得眼睛通红,掉出一滴眼泪来。
他把她当什么了。跟那些主动送上门的女生一样?只不过他对她有些特别,无论班盛做出什么都过分的事,她都必须原谅?
这不是林微夏。
“你把我当成什么了?招之即来,挥之即去。”林微夏吸了一下鼻子。
“我现在最不想看见的人就是你。”
第77章 靠近
洗手间很宽大, 不停地回荡着这句话。林微夏的声音冷淡,她看着对面白墙上的黑点发怔,她说这句话的时候想象不出他的表情。
林微夏感觉到班盛的身体不受控制地僵了一下, 然后慢慢松开圈住她腰的手。
桎梏在她身上的力量悉数放开,他身上的气息也慢慢撤离,然后完全消失。
班盛走后, 空荡荡的洗手间只剩下林微夏一人,她站在原地愣怔了一会儿,走到洗手镜前, 抽出的两张纸巾擤了一下鼻子,然后揉成一团扔进垃圾桶里。
其实林微夏刚才对班盛说得不止是气话, 还有一丝茫然。事情发展到现在这样,她已经想不到该怎么坚持下去。
林微夏照常上课, 去图书馆复习,以及去宋以航家给他做定期的心理治疗。没有班盛, 她的生活平静如湖面,心底不再起起伏伏,因为他而掀起山呼海啸。
中途,班盛打来过两通电话, 统统被她摁掉了,后来手机屏幕没再亮起过。
只是一次, 很偶然,工程大院那边的教学楼有几间教室的玻璃被暴风雪打碎了,那边的学生这一周上课都是借用她们这边的教室。
周三, 大雪。
这场雪下得急又厚, 到处一片皑皑雪白, 林微夏抱着书本走在校园里面, 身后不断传来积雪压断枯枝发出“啪嗒”作响的声音,凛冽的风钻进骨头缝里,不自觉地拥紧身上的衣服,加快了脚下的步伐。
一节大课有十五分钟的休息时间,上完半节课,林微夏把桌上的《社会心理学》合上,拿上保温杯走出教室打算走到走廊尽头去打热水。
经过一排教室,一路上有路过认识的同学同她打招呼,林微夏笑着回应,视线不经意地一转,在看到某个熟悉的身影,目光停滞了一下。
他穿着一件黑色的兜帽卫衣,整个人懒散地搭在栏杆上,肩膀略低,他嘴里咬着一根白色的烟,正打算点烟,旁人冲他说话,侧了一下脸,下颚线敛起一个漫不经心的弧度。
班盛站在那里,就是话题中心。
林微夏握紧手里的保温杯,垂下眼,目不斜视地经过他们。迎面走来一位长腿女生,她的脚步有点活泼,在经过班盛的时候停了下来,也学着他,把双手搭在栏杆上,歪着脑袋问他:
“班盛,今天10点的赌球,零度酒吧你来不来啊。”
此时,一阵呼呼的风声吹过来,班盛的声音听起来有些不真切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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